怎么说呢?
她低头仔细端详着重福省帆的脸。
明明是一张惹人怜爱的面容,但是配上这样的眉毛实在是……
“很奇怪对吧?”
被电晕的重福省帆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尽情的嘲笑吧,就像那个男人一样。”
她遮掩着额头坐了起来,嘴里说着让大家一头雾水的话。
……
我叫重福省帆,是一名常盘台猎人,干的都是些不足以称赞的事。
可在此前,我也曾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中,也曾牵着他的手漫步在美丽的樱花下。
那时,我天真的认为幸福的时光会永远延续下去。
直到有一天,樱花树下不再有我的影子,他的手里牵着的是别人的幸福。
“为什么!?”我大声质问他。
“你的眉毛……很奇怪。”
他的回答就像严冬的风雪,卷走了春日鲜花。
春天毫无征兆的消逝了。
我的心里不再充满阳光,比寒冰更刺骨的憎恨填满了胸膛。
我憎恨那个将我弃之不顾的男人。
我憎恨那个夺我所爱常盘台女人。
而且,更有甚者……我憎恨这世上所有的眉毛!
“所以我要把大家的眉毛都涂成奇怪的样子!!!”重福省帆放下遮盖额头的右手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佐天泪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重福省帆悲愤的样子却让她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重福省帆主动掀开了额前的刘海,露出了一对浓浓的眉毛。
“如果觉得我的眉毛很奇怪的话就只管嘲笑吧!”她自暴自弃一般的大喊道。
“其实也不是那么奇怪啦。”
佐天泪子干笑着说出了违心的话。
“那个,该怎么说呢……”她挠着脑袋似乎想要找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想了片刻才说道:“应该就是恰如其分的感觉吧,我倒是挺喜欢的。”
话虽如此,但看她脸上那僵硬的笑容就知道只是安慰的话罢了。
只不过当然人们陷入低谷与黑暗的时候往往会选择自我救赎,此时天空落下的每一道光都将是希望。
而当重福省帆陷入“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我的眉毛很奇怪吧”这样的自卑心理时,突然有一个人说喜欢她这样的眉毛,那么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重福省帆右手僵在了空中,额前掀起的刘海也落了下来。她愣愣的看着眼前干笑着的佐天泪子,脸上不禁升起了几分红晕。
这一刻,她仿佛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眼前这位少女给偷走了。
“真是罪孽深重的女人呢。”
白井黑子轻声叹了口气,橘势已定。
最后,警备员来了。
重福省帆被黄泉川爱穗送上了警车。
在踏上警车前,重福省帆回头看向了佐天泪子。
“我可以给你写信吗?”她期待的问道。
“嗨。”
“谢谢!”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重福省帆迈着高兴的步伐走进了车子。
重福省帆被警备员带走了。目送警车的离开,佐天泪子摸了摸头上的帽子,这才想起自己的眉毛似乎还没清理。
而正当她思考这到底是直接在学舍之园草草处理,还是回到家中仔细清洗的时候,却看见清泉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她问道。
“我好像给她送过一瓶墨水。”
“嗯?”
“是第十学区最新研发出的。”
“诶?”
“没记错的话,这种墨水好像一个星期都不会褪色。”
“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