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梢之前想过,要是有狌狌愿意相信自己来住帐篷,那时候得到信任的自己该有多开心,但这时候真的有狌狌来住了,在这种情况下林梢心里却只有紧张和着急了。
五只狌狌分在三个帐篷里,帐篷里还很宽敞,林梢先拿了毛巾出来,用自己做示范教它们怎么先把自己擦干,又拿了消毒水、药粉和绷带出来给它们包扎,狌狌们一开始很拒绝,林梢只能把自己刚刚摔倒擦伤的手臂先包扎给帐篷里的两只狌狌看,才让它们相信这不是自己要害它们,这是为了伤口的更快愈合。
在这相信与不相信的拉锯战中,林梢以最快的速度让狌狌们相信自己,在它们都住进来的情况下,再进一步就更加容易一点了,又尽量帮助每一只狌狌包扎,又拿了毯子给他们盖上,因为几只狌狌分布在不同的帐篷,他还要在此间往返,几趟下来,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在忙完一切之后,林梢躺在帐篷里,帐篷里另外一只狌狌披着毯子,坐在帐篷一角正用它橙黄色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的防备似乎已散去了大半。
但林梢没看到,他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仿佛卸下了心防,躺在帐篷里就睡着了。
他睡地很沉,所以没看到接下来自己手上的镯子银光一闪,白泽出来了。
出现的白泽让在场的狌狌使劲往角落里缩假装自己不存在,白泽也没看它,拿了旁边的毯子给林梢盖上,又拿了枕头,轻轻托起林梢的头让他枕着。
他一摸一手都是湿的,林梢在大雨里跑来跑去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光记得让别人擦干,把自己忘了。
“何必这样,本来腿就不好,非要往外跑,”白泽喃喃道,“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
林梢听不到,他被白泽抬起了头,有点不舒服就哼唧了几声,但还是没醒来,转过身接着睡了。
和小猪崽一样,白泽想,又勾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林梢脸上的软肉肉。
“又傻又笨,”白泽接着自言自语,“就做饭好吃。”
他把林梢嫌弃了一顿,但手上却还是轻轻的,这个浑身湿透的人要真是一觉睡到天亮,明天肯定要感冒的。白泽手上发出淡淡的白光,白光闪过,林梢湿透的头发就干了,不一会儿,他身上湿透的衣服被白泽脱了下来,就剩下了被蒸干的底衣。
白泽又抱了条棉被过来把他包起来乐,像个白色的小蚕蛹,林梢是真的累了,被他这么折腾都没醒,抱着被子睡得更沉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梢揉着眼睛起来,看看他身上盖着的棉被心里冒出许多问号。
谁给我盖的被子拿的枕头呀?总不能是狌狌吧。
就在这时候,帐篷的门被掀开了,大雨过去,外头已经放晴,帘子一掀开阳光就撒进来了,照得整个帐篷暖呼呼的,林梢拿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看见来的人是白泽。
啊,对还有白泽,是他给盖的被子吧。
林梢抱着被子望着进来的白泽,朝他笑了笑,林梢刚起来,头发乱蓬蓬的,笑起来软呼呼的,还软呼呼地开口:“白泽你真好。”
白泽看他一眼,又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林梢脸上的肉肉,开口道:“真笨。”
被说笨的林梢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去拉白泽的衣袖:“我做早饭给你吃,你想吃什么,面?还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