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梢搭帐篷的过程中,它就一直挂在林梢身上,偶尔还帮林梢搭把手。
全自动的帐篷很快就搭好了,双层防雨,钉子紧扎于地下,林梢还搬了好几块石头用来加固,搭好的草绿色帐篷可以容纳3只左右的成年狌狌。
但站在树上的狌狌一族对这东西很不信任的样子,唯有小一很捧场,在林梢铺好的软软的铺盖的滚了几下,还嘻嘻笑着。
“我今天就在这住了,”林梢上前去摸了摸小一的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要求别人的信任之前,至少要自己确定是没有问题的吧。”
他给爷爷上了一炷香,然后就坐在店门前的椅子上,就着朦朦胧胧的晨光和新鲜空气吃着早饭,一边吃一边盘算着剩下的东西两天内能不能搬完。
林梢刚看见人家搬衣柜,他现在盯着自己的衣柜也犯愁,别人家那个木质衣柜两个男人抬都显得吃力,他这个还要更大一些,他之前请搬家的工人来看过,人家看了也直摇头,不想接单,说这实在不好搬,劝他丢在这里算了,反正这衣柜已经很旧了,而且这么大的衣柜对他来说并不实用。但林梢还是舍不得,这大衣柜是爷爷亲手做的,比他年龄还大,他有感情,却没什么办法。
林梢不大甘心,自己绕着这个大衣柜走了两圈,想着试试这衣柜到底有多重,便咬着牙上去找了个点自己搬了搬,但大衣柜端庄稳重,愣是不动,林梢使出吃奶的劲,只把它往外移出一条小缝,他来来回回试了四五次,那条缝也越来越大,他再一使劲,衣柜本身没怎么大动,只听“咔嚓”一声响,像是什么断了。
林梢:“……”
他上前一检查,果然是衣柜背面的一块木板掉了下来。这柜子太旧,木头早就老了,里头的结构也把不住了,原来靠着墙有个借力,现在他这一动,衣柜里面震了几下,又离了墙,可算是震塌了。
外面只倒了一块木头,里面掉了好几块,整个衣柜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林梢又累又有点生气,转头在床上坐下了,心里惋惜地想着衣柜怕是留不下来了。
可惜了。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衣柜上那个破掉的大洞,休息了一下之后,又弯起腰钻进衣柜把那块靠墙的木板拿了出来,露出里面青灰色的墙壁,墙皮也剥落了,里头是十分有年头的青砖,一摸都掉粉末。这块地方要拆也是有理由的,房子太旧了,眼见着就要成危房了,自然得拆了。而且这还是个低洼地带,下面的墙体在这十几年不知被水泡过多少了,整体都疏松了,砖与砖之间的粘合剂也没什么用了。
房间因为方位问题,光照不强,衣柜那边更是挡着光,只有一点亮度能稍微看清衣柜里面的情况,林梢正准备退出去,但那块裸露出来的青砖周边的缝隙中突然在他眼前闪出一道银白色的光,又很快消失不见。
林梢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退,但是他忘了这是衣柜,他一动脑袋就磕上了上面的木板。
他“嘶”地叫了一声,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撞到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又看了那块青砖一眼。
普普通通,并无什么异常。
林梢被撞地有点疼,眼前都开始冒金星星了,他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就在这时候,缝隙中银光仿佛是随着他想的一样,又闪了一下。
林梢:“!!!!”
是什么东西在发光?
这银光放电视剧里特效只能给五毛钱,但实实在在发生在他面前的时候就有点惊悚了,林梢犹豫了一下,心里怀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和一点压不下去的好奇心,他伸出手,把住了那块青砖,然后一用力,把它从墙上拿了下来。
这块青砖旁边的黏合剂果然是没有用了,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拿了下来,砖拿在他手里,碎了许多灰下来。这堵墙做的厚,一块砖拿下来背面还有别人家墙的青砖,倒也不担心塌。
但吸引林梢注意力的,是这块砖背后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布包一样的东西,灰扑扑的,但是只是旧了一些,看不出烂的模样。
是这个东西发出的光么?
林梢盯着那布包看了许久,但是银光再没有出现,那灰扑扑的布包歪歪扭扭地躺在那里,表面上没有任何花色,就是一块布简单缝了缝,连扎口都扎地马马虎虎,显得即正常又不正常,这面墙修了迟早有二十年了,这位置又是潮湿易泡水的,再韧的布放二十年也得烂,但林梢摸着这布包甚至还能感觉它触碰手指肌肤的柔软感觉,而且这包里面好像还有东西,摸着硬硬的。
金?银?还是玉?
林梢不由自主地往爷爷牌位那方向看了一眼,心想自己家的墙里面不会还藏着传家宝吧?
他紧张地打开了布包,往里头一看。
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么。
林梢把布袋子翻了个,抖了抖,把里面东西倒了出来,但这东西不是金不是玉,是个黑里带点灰的椭圆形环状物,这重量,这质感,和路边石头没什么两样,和宝贝一点边都沾不上。
林梢失落了一会儿,又摸着那东西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果然天上掉馅饼是不可能的,他把那环仔细看了两遍,也看不出什么特殊,反而觉得更难看了,看大小像是个手镯,但他不敢认,上面斑驳地全是划痕和坑坑洼洼,丑成这样怎么做镯子?路边摊两块钱都比它用心。
银光什么的,果然还是他眼花吧。
林梢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没有吃好导致有些营养不良连幻觉都出来了,顺便把那小布包连同里面的石头环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了。他懒得去想为什么这布没烂的问题了,把青砖按了回墙上,又把木头柜子移回贴墙的位置,转头接着忙他该忙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