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心善的,卖药草多出一样进项,念着夜染好的,替她说话。
“说了染娘那五两银子,是入山挖药材得来的,怎么又成了收药草得的钱?”
“车前草和鱼腥草,那田梗坡地四处是,能卖十五文钱不少了,染娘入山挖药材得钱,也是凭真本事,不是谁都能识药认药。”
“董氏,你让染娘捎带替你卖药草,在背后嚼舌根子,真不是东西……”
董氏一想到她去卖药草,被本草堂轰出来,一定是夜染事先跟林掌柜通过气。
这会儿委屈巴巴道:“婆婆,咱们不说她,免得招人恨。”
“怕什么,老婆子还怕一个伤风败俗的下贱胚子不成?被野男人睡过,生下野种,早该浸猪笼,啧啧,里长和周海也不知道被灌下什么**汤,尽帮着她……”
董氏婆婆是个彪悍的,和张桂才他娘两妯娌斗了一辈子,那张嘴没有不敢说出口的。
村里没出嫁的姑娘怕被她那张破嘴坏了名声,有多远躲她多远。
聚拢在杏树下的各家媳妇,见她又开始发疯了,不敢招惹她,有些怕麻烦的开始退出人群,躲开她一步。
董氏婆婆恨透了夜染阻她家财路,往死了阴夜染。
正说得兴起,口水横飞时,冷不防一巴掌重重扇下来,火辣辣的痛。
“谁敢打我?”
一看清楚站在面前是撑着根一扁担的夜染,慌乱过后骂开了:“下贱胚子,打老娘,跟你拼命……”
对着扑过来的董氏婆婆,夜染冷笑,一扁担往她腿上扫过去,张家婆子绊倒了她儿媳董氏,一起惨叫着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