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问道:“因为那人是殷三郎,你这才支开芸竹?芸竹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你怕她闹到殷家去?”
陆俊看向夜染的神色,更是多了一分欣赏:“你很聪明,果然知道是他。”
本来,夜染并不十分确定,那人是谁。
但陆俊一再说,他患病后,那人还多次来殷家探病,而陆家茶园最后又落在殷家手里。
上次乘坐何三的船,听到有人议论殷家三郎入了梧桐书院何等风光,将来是要做官老爷的,夜染自然猜到,那个人是殷三郎。
“芸竹的性子疾恶如仇,她与我夫妻情深,若是得知我被殷洪所害,一定会闹上殷家去。我从前与殷三郎交好,知道殷家除了殷松,背后还有一个大人物,是咱们这种寻常百姓得罪不起的存在。”
陆俊一瞬间又悔又恨:“听芸竹说,你上次落水,殷家那位州府来的公子救下你,说起来你与殷家也有些牵连,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与你……罢了,既然你与芸竹交好,我该信芸竹的眼光。”
陆俊果然是玲珑心思,连她与殷天的关系都算进来了。
又点明她与周芸竹交好,这是要夜染保守秘密的意思。
毕竟,陆家没了那片茶园,比起以前,愈发落魄了,就算没有陆俊嘴里说的那个大人物,光凭殷松,陆家要找殷家报仇,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站在陆俊的角度,瞒着周芸竹,也是为了保护她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