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容禀,袁某和富贵坊得道掌柜有约在先,只卖艺不卖身,不入奴籍,故而并不算小姐奴仆。请秦小姐见谅!”袁上鞠躬解释道。
“那区区门客,如何入我上将军府!”清儿自是清楚,只有那卖身契才是真正可靠之人。否则今日小姐清誉如何能保。
“清儿……”秦湘呵斥道,“不得无礼。”清儿抿唇,委屈退下,小姐还是太良善,直率了些。
“我家丫头嘴直了些,袁公子别介意。”秦湘接过得意手上的双面绣扇子,仔细盘弄,语气却沉了下来。
“得意,我倒是富贵坊的常客,倒是不知你们富贵坊有如此拍卖?说出去,本小姐岂不是成了全平南城的笑话,得,去请你们得道掌柜来吧!”清儿听了这话,这才松了口气。
“大小姐息怒,小人去去就回。”得意连忙鞠躬退下。
“袁公子,请坐。公子也是这妙趣人儿,不知公子大才,如何沦落到这富贵坊……卖艺?”秦湘倒不似真正儿的恼火,提起壶,为其斟上茶水,倒像是对挚友。
袁上也不拘谨,拱手坐下,小呷一口茶水,缓了口气道:“秦小姐,好气魄。”
“说来惭愧,袁某在秦国犯了贵族忌讳,这才隐姓埋名逃难到楚国。楚赵之战,僵持数月,一路跟着难民,逃到了平南城,躲进这富贵坊。”袁上说是惭愧,可面上却极坦荡。
“这秦楚两国相距甚远,你和古五公子也甚是难得。”秦湘摩挲着杯盏,似笑非笑。
“古五公子?袁某不识。”袁上先还坦荡,后一刻又紧张问道:“可是从秦国来?可有参加参加今日拍卖?”
“袁尚先生,您担心的有些晚了。堂堂秦国国手被那楚国人如此羞辱,您不觉着有辱国风么?”
古五公子带着得道掌柜,侍卫等人站在厢房前,甚是恼火,人未到,声已先到。
秦湘站起来,因盘着头发,做女公子装扮,便拱手作揖,“不知二位真是旧识,请进。”
“得道掌柜,我正想问,你珍宝台何时有了卖艺不卖身的规矩,我怎不知!那芙蓉姑娘如何不事先言明!”秦湘快人快语,率先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