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和……”古南风许久不见袁尚,甚是喜悦,迎了上来,便是扶起袁尚,好一阵端详,“九州可好?你……与诸位大臣可好?”
“谢陛下关怀,一切都好!”袁尚见他颊若桃红,兴致极好,便道:“臣已经安排十二天罡密切注意其他三国的动向,若有风吹草动,必定制造混乱拖延,以确保陛下亦来得及打个回马枪。”
“甚好!”古五抿唇一笑,故作神秘道:“谦和,怎么不问我,刚刚我在殿中会见何人,为何不传你觐见?”
袁尚倒也不拘礼,狭促道:“听启朝郡主意思应是一位美丽的女子,若是后宫之事,臣自是不好多言。”
“谦和!你……”袁尚恼羞成怒,送上一肘子,哪里知道袁尚不闪不躲,生生受了。
“怎么不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袁尚弯腰鞠躬,麻着脸,不辩喜怒,半真半假。
“王兄,先生……”古淳风见两人旁若无人,亦甚是无趣,拉着阿秋的手腕行礼后,扭身便走:“你们继续……商讨国家大事。我先带阿秋练武去了。”
袁尚这才退后一步,噙着笑道:“陛下,您给臣一肘子高兴,臣自然受着。”本是句极马屁的话,被袁尚这样的谦谦君子道出,却说不出的真诚。
古五忍不住会意一笑,“先生如此说,莫不是知道了——孤给那镇国长公主,用了秘药,来求解药的吧?”
袁尚哪里知道那么多,如此一听,亦有些紧张问道,“刚刚是秦湘?她认出你来了?”
古五心花路放,原来他更担心自己:“谦和,当时孤可是带着那个的……”
他比划了下自己的络腮胡子,此时的愉悦不言而喻,“不过,孤一时嘴快,泄露了一统天下的企图,故而——还是得封了她的嘴。”
袁尚见他几分认真,思索再三后道:“陛下,昔日臣在平南城,也算寄她篱下,总有几分情分,但求陛下开恩,留她孤女性命。”
古五心下复杂,亦有不快,若谦和真不求情,倒显得无情无义了些,可自从金子说破他对秦湘有别样的情怀,这心中总是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