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农家小院里,一个衣裳华丽的漂亮女人,对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人说,
“凉七七,你怎么可能忘了我?”
“我叫凉红果,记住永远不要忘了。”
“坏女人,俺打死你,打死你!”
肮脏的小手,遍布着伤痕和青紫,紧紧抓住了贵妇华丽的衣裳。撕打、啃咬。
一时间贵妇头发散了,衣裳烂了。脚下打滑,裤角上沾满了泥水,身上都是泥手印。
疯女人手里的篮子掉到地上,篮子里滚出几个麦秸烧得黑不溜秋的土豆。落到泥水里,更加看不出一点原来的颜色了。
“哎哟,红果啊,俺说不能带这疯七七来,你偏不信。俺才出去给阎女婿沏杯红糖茶,疯七七就惹祸了。”
一个穿着同样鲜亮的老妇人,一把拉住疯女人。
“七七,听话,再不听话,北北就不回来了。”
疯女人进了后院,两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进了屋……
小雨凄然地飘落,又高又陡的山上,她在奔跑。
“北北,回来。”
她呼喊着,奔跑着。
北北回来了,北北回来接她了。
啊,车,黑色的轿车从山脚下驶过。
“北北,回来,北北。”
脚下一滑,滚落,滚落,再滚落。
痛,好痛啊。
全身好像骨折了一般,疼痛地她眼前金星乱跳。
车,就在她的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
她看见了,坐在车内的高大的背影,她的北北。
北北为啥不转头看她,北北为啥不接着她就走?
伸着手,血腥的味道,眼睛被血糊住了。
她依然伸着手。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