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前线各堡明军主动后撤,让出了大片真空地带。
这就像是一只拳头,缩了回来,以水寨为核心,很快形成了一只实力强大的野战机动力量。
此刻,白焕章手中掌握的机动兵力,已达八万之众!
并且背靠着里海水寨,故此粮草充足,补给无忧。
不出三五日,一大早,本地的酋长,部落就都带着礼物上门,倾尽所有,求明军笑纳。
明军这一撤,可是把他们吓坏了。
白焕章笑道:“看见没有,这熬鹰嘛,就是不能让鹰吃饱。”
众将深为为然,连连点头:“大人英明。”
白焕章又道:“传令下去,本地豪强愿意投靠的,叫他们全族搬迁,不愿意的……也不强人所难。”
说到强人所难时,他眼中透着冷冽。
“大人英明。”众将赶忙答应,背后直冒凉气。这一手叫做以退为进,白大人这一退可太精妙了。这一退,不但集中了野战机动力量,还等于逼迫本地豪强站队,是人是鬼也就藏不住了
。不出五天,全族搬迁,投靠明军的当地部族达到了十来个,人口十几万。这一来,白焕章又下令将老弱妇孺迁走,只留青壮。十天后,再得轻骑三万,编成了一支野战骑
兵军。
并且得到了大量的马匹,牲口补充。
按照明军的标准,早已经看不上这些劣马。不过将这些马匹编入后勤队伍,负责运输,还是极大的补充了即战力。
深冬,又是一轮惨白的太阳,高高悬挂。
白焕章保持着多年来的习惯,照旧早起,望着天地间一片苍莽,叹道:“这城虽小,可水土也不错。”
麾下忙道:“这里的水土天气,是比远东那边好一些。”
这日,照例巡城。
从各地军报撤回的明军,都在水寨里驻扎休养,操练。
并且,白焕章大量重用了熟悉地形的边民,土著。将其补充到一个个新兵营中,同时派出了大量牧民,去叛军控制的地盘里放牧,密切注意叛军的动向。
转眼,又是三日。
水寨外,一片死寂,寨内却是灯火通明,是个外松内紧的布局。
距水寨三十里,威远堡。
因主力撤走,堡内只留下十余轻骑。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一旦叛军大举来攻,便宜行事。
这个便宜行事,学问可就大了!
入夜,寒风寂寥。
军堡内烛火飘摇,十余轻骑马不离鞍,人不卸甲,守在堡内的烽火台上,不停的搓揉着冻僵的双手。
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
清晨时分,太阳照常升起,西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威远堡守军一个激灵,用力擦了擦眼睛。
“敌袭!”
哨声,锣声在堡内响起。
水寨,帅营。
侦骑来报,这几日西南方各堡外围,一切安好。
白焕章眼睛眯起,却仿佛能够凭鼻子嗅到叛军的动态,喃喃道:“这些流寇,的行动诡异得很呐”
麾下参谋将官,一个个七嘴八舌争论起来。
“倘若叛军不来,又如何?”
“不能再等了。”
都是年轻气盛的兵学生,急着上阵。
“蹬bsp;“蹬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