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兴奋，或沉思。

或悲愤，或喜悦。

不管在这后院的人是何种情绪何种想法，巴鲁蒙格，已经落幕。

刚刚进行展示的较年长的学徒已经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那些尚且年幼的学徒，双目抑制不住的通红，拳头紧握，牙关紧咬……

新人们则是在为往后有途径兑换到这一秘技而兴奋不已。

不过这一切都和格雷无关。

收获已经到手，没有再度高兴的必要。

道场众人的悲戚仅仅在心中眨眼间流过，就消失无影了，说到底格雷只是个外人，短暂的同情已是极限。

就像扒手猫在怪力和流氓鳄激斗时静静偷走他们的技巧一般，格雷隐没在陷入亢奋的一众新人中，冷冷扫视着所有人。

嘶吼般宣告了道场落幕的齐维斯，在吼完那一番话后就在灯火阴影的遮掩下悄然离去。

那天在道场门口遇到的热情学徒正站在场边，偷偷抹着不争气留下的眼泪。

自诩和一般少年不同的瑞克此刻也和人群融为一体，一起欢呼雀跃。

影影绰绰的灯火下，

道场，

已被分食……

…………

“格雷，你先回去吧。”

脸上还残余着刚刚兴奋时泛起的红晕，瑞克在返回精灵中心的路上这般说道。

“哦。”

格雷没有问他要去干什么，冷淡回应了一声。

不过瑞克明显是心里有事，正希望格雷不要多问，也就欣然拐入另一个路口。

这家伙要取下那个了吗……格雷觉得自己猜中了。

可惜这本来就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你偷偷摸摸也是没用的……

另一头，瑞克左拐右转，到了一处没人路过的空地。

“波加曼！出来吧！”

“波加~”

企鹅模样，头顶和背部为深蓝色，眼睛周围为白色，还有黄色的喙和脚，这就是神奥水系御三家，波加曼。

只是瑞克这只波加曼在脖子上还戴着一条现代工艺的项圈。

通体浅蓝色，饰有金色花纹，给人一种贵气的感觉，倒是和波加曼最终形态帝王拿波很搭。

不过有一丝不协调的地方是，在项圈中间，嵌有一块灰不溜秋的鹅卵石，还有一些深色的斑点附着，破坏了项圈的整体美感。

“波加曼，明天会有个很棘手的家伙，咱们取下不变之石吧。”

波加曼很配合地点头。

随后瑞克咔哒一声，打开了项圈上一个金属扣，三指捏住灰色鹅卵石，将它取了出来。

石头刚一被取出，波加曼轻呼一声，绷紧身子，似乎是在发力。

很快，属于进化的奇迹光芒升其。

光芒在悬飞，消散。

娇小的波加曼在这光中不断膨胀变大。

待光芒散去，一只变大了数倍的企鹅出现在瑞克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