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石头,我的石头”,恸哭声从田垄间传来。
“二婶,别管了,石头没救了,快跑”,乌二狗一把拽起瘫倒在地的陈二寡妇。
“不,二狗,你快救救我家石头”,陈二寡妇声嘶力竭地呼喊,她死死地抱住正准备逃走的乌二狗的大腿,“二狗,你救救石头,我李月娘这辈子当牛做马伺候你”。
“哎呀”,乌二狗抬眼望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庄丁们,看着吓得屁滚尿流的流民,他的面上得意地狂笑,并不时用马鞭笞打马下的流民,每一鞭子下去,都要带起一片血肉。
寡妇的儿子石头此刻正被两个庄丁骑着马来回环绕,他们没有下手,而是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看起来很是享受折磨孩童的过程。
“二婶,不是我乌二狗胆小怕事,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过去肯定是一死,实在无能为力呀”,乌二狗哭丧着脸,他一向很喜欢石头,那是个听话又懂事的好孩子,可那有什么用呢?在强横的庄丁面前,石头也不过是豆腐罢了。
陈二寡妇无声地松开环在乌二狗腿上的双臂,她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立起身来,牙关一咬,朝着两个庄丁冲了过去。
“二婶”,乌二狗想要阻拦,却为时已晚。
寡妇踉跄着冲到石头的身前,她一把抱住石头,将他死死地掩在自己怀中,“别怕,石头,娘在这,娘在这……”
“这娘子看着不错,可惜身边没个男人”,红脸的庄丁扫了一眼四散奔逃的流民,见没有男人上前为母子二人遮护,狰狞地笑了起来。
“我说元哥,你我二人难道就不是男人吗?”尖脸的庄丁猥琐得一笑,看起来格外刺眼。
红脸庄丁冲他搂了一把自己的双腿间的硕物,“刘七,老子可是实打实的男人,你是不是老子可就不知道了”,说着他把长刀往手后一背,下马来到寡妇身前。
庄丁将自己冰冷粗糙的手顺着寡妇的脖颈伸了进去,寡妇一个激灵,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大爷,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可以,那要看大爷玩的开不开心了”,庄丁的手猛地下沉,触碰到一片柔软,“还挺大”,他张狂地笑道。
“元哥,扒开让兄弟也开开眼啊”,又一名庄丁驳马来到近前,他的刀口上鲜血冒着热气淋淋滴落。
“想看?好,刘七、老喜下来帮忙……”
马上的两个庄丁大喜过望,虽然头上顶着一蓬枯草,面上渍泥重重,但李月娘的面部清晰妩媚的轮廓却没有因饥困而被遮挡,反而令她更加楚楚动人。
两名庄丁扒开妇人的臂膀将她按在地上,红脸汉子手脚并用,死命的撕扯妇人的裙袄,露出雪白的双峰。
“愣什么?你个怂瓜,快来帮忙”,陈奎用力地踢了一脚怔在原地的乌二狗,他眼睛直直地望向李月娘,面上焦急千分,心中痛苦万分,但脚下却一分也不听使唤。
乌二狗缓过神来,只见陈奎身旁正站着程进、陈常年和七八名年轻的汉子,他们已经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陈奎和程进的手中握着抢来的长刀,其他人的棍尖上也都沾满了鲜血,他们已经戳翻了两个狂妄的庄丁。
“元哥,快跑”,一声疾呼惊炸在半空。
眼见十几名流民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冲来,庄丁们吓得紧往后退,名唤老喜的庄丁身形轻捷一些,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朝着远处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