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需要开户行的证明,还需要户主本人亲自过来,身份证,预留的电话号码,这些缺一个都不行。”
“这么复杂?”
南国把银行卡拿了回来,很沮丧,看来这笔钱不是那么好到手的,该去哪找那个姑娘呢?
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南国拿着银行卡随意扇了几下,正巧银行卡的背面对着柜台的方向,柜员不放心南国,还在盯着他,仔细一瞧银行卡后面的签名,脸色骤变。
“哎哟,我这个不长眼的,对不起啊老板,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快里边请。”
柜员慌乱地站起来,用力过猛撞到了膝盖,疼得呲牙咧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还保持着职业性的假笑和谄媚,南国懵了。
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大?
柜员压根儿没给南国反应的时间,马上从柜台里冲出来,弯着腰把南国请进了柜台里面,同时扯着嗓子向办公室的方向大喊:
“快点来人啊!吕小姐的人来咱们这办业务了,怎么还不过来?家里死人啦!?”
柜员的措辞很妥当,南国很受用。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行卡,现背面有悠悠的签名,三个字一亮出来就有这样的效果,南国实在没想到。
看来“吕悠悠”这个名字在春天镇已经形成一个符号了,甚至没有怀疑的必要和假设。
取钱的过程很顺利,南国秒升成为p大客户,在社长的亲自接待下取出了这笔钱,南国临走时社长还在擦汗:怎么今天来的客户都这么稀罕?
怀揣着侥幸和万幸的情绪,南国在盛情接待下取出了四十万现金,临走的时候还拿了两个桃?
当南国和傻子站在街角吃桃的时候,他还不忘调侃一番:
“大客户果然不一样,果盘都能单独打包一份带走,咱们运气不错。”
傻子不敢苟同:
“我想吃饼干。”
傻子最近对饼干很痴迷,已经到了顿顿都得有的地步了,南国不知道他是怎么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的,但是傻子的选择一直很独到,就像王大旺的眼光和大头的价值观一样刻骨铭心。
四十万的现金不少,看着不多但实际上很沉重,两个人合力才把钱袋给拎起来,南国和傻子在东城的街道上慢慢悠悠,南国的心情都很不错。
实际上任何的烦恼在现金的冲抵下都会变得可有可无,银行卡上的数字永远比不过真金白银的震撼,南国此刻心情大好,路上唱着歌,虽然五音不全,但很有诚意。
两个人来到了老蒜头所在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荒废和尘土,南国擦了擦脸上的灰,这里的空气都让人感觉很腐朽,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原住民不离开。
嘀嘀!
一辆汽车从俩人的身后冲出来,毫无章法,横行霸道,南国拉着傻子慌忙闪避,险些被撞到。
钱袋里的钞票散落一地,幸好是成捆的现钞,不然风沙吹过来这四十万就相当于祭天了。
“疯了啊?哪有这么开车的!着急死去啊!”
南国一遍捡钱一遍破口大骂,那辆汽车绝尘而去,没有丝毫道歉的打算。
把钱重新装好,南国数了好几遍才安心,拍拍裤子上的灰,傻子走过来说:
“坏人。”
“好人能这么开车吗?”
南国愤愤不平,一路上暴土扬尘,那辆车已经消失在了街道尽头,南国在想东城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里是原住民的所在地,就他们的生活状况而言,有车一族很可能是不切实际的奢望,难道是外面的人?
懒得去管,南国手上有很多钱,他可不想出意外,于是带着傻子继续朝老蒜头家里的方向走去。
走了十分钟左右,前面道路尽头那座破败荒废的小屋子就是老蒜头的家了,南国刚准备走过来,却现有些不对劲。
老蒜头的家门口,停着一辆车。
“嘿!老蒜头还有车?刚才是故意的啊?”
南国哭笑不得,他以为那是老蒜头的玩笑,可是接下来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他看到老蒜头和小咖喱被人推搡着从家里出来了。
老蒜头一脸灰尘,趴在地上破口大骂,可是眼中的惶恐已经藏不住了,小咖喱则彻底被吓傻了,哭都不会哭,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四个手持钢管的男人站在老蒜头的家门口,看来这辆车正是他们开来的。
傻子没说错,不是好人!
非但不是好人,甚至还不是生人,南国听到有人说:
“今天还不签字老子就弄死你,你当我钉子是吃软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