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极说道。
立刻,又是有几个臣子纷纷开口,说要致仕。
朱信淡淡,说道:“人有生老病死,王朝也有生老病死,没有那个王朝能熬过三百年。唐朝不行,宋朝不行,汉朝倒是熬过了三百年,可东汉不是西汉。天下君王无数,可只有一个光武帝,朕虽然有些才略,可还是不如光武帝!”
“大明立国二百多年了,已经迈入了老年,而今天命不再大明,而是在建奴!”
“建奴,好似**点初生的太阳;而大明,好似夕阳西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大明灭掉建奴,那是侥幸,那是老天爷保佑,那是逆天而行;可若是建奴灭掉大明,却是理所当然,顺应天命!尔等想要致仕,那就去吧。正好去投建奴,说不定又是一个耶律楚材,说不定能配享太庙!”
顿时,无人敢于说致仕!
…………
咚咚咚!
战鼓在响动着,十万京营大军汇聚在一起,排列在一起,看起来气势威武!
京营在不断变迁着,曾经的三千营改命为神枢营,现在三大营,分别为五军营、神枢营,神机营。
三大营的营房在京城德胜门、安定门外,营房蔓延达到了20里地,而营房边上是一个大校场,足以容纳10万人的军队在此操练。
三大营额定的兵员为二十五万人,但是到了他这个时代,,还在领取粮饷的大约为十一、二万人。不过以他不断的调查了解,三大营的人数勉强也就七、八万人左右。真正能上阵打仗的,估计不会超过一万人。
抵达大校场的时候,五万士兵身着铠甲,旌旗霍霍,这景象比电视上的场面壮观多了。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彻地连天。
五万京营士兵在各色旌旗的映衬下,倒也看起来像是一只雄壮威武的大军了。
这时,孙承宗介绍着各个军队的情况。
台下左手的是五军营:分“中军”、“左哨”、“右哨”、“左掖”、“右掖”五军,又有十二营、围子手营、幼官舍人营、殚忠营、效义营依附。设提督内臣一人,武臣二人,掌号头官二人,大营坐营官一人,把总二人。各军营设坐营官一人,马、步军队把总各一人。
台下右手的是神枢营,分为:战兵营、车兵营、守兵营各3,执事营1;设左右副将各1,练勇参将、参将、游击将军、佐击将军各2,分领10个营,账册上总兵力包括备兵约7万人。现在在校场的约莫就1万多人。
台下中间的是神机营:主管操练火器及战时随驾护卫马队官兵,营编提督内臣2人、武官2人、掌号头官2人;营下编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军,各设坐营内臣1人、武臣1人,除中军下领四司外,其余各领三司;每司设监枪内臣1人、把司官1人、把牌官2人。
可谓是人数众多,朱信看的都是头大了
孙承宗说道:“陛下可是想要看军士操练?不知陛下想要看哪方面的操练?或是哪只军队的操练?”
“平时如何训练!”朱信问道。
“主要是武技训练,搏杀训练,巨石锁,弓马骑射,还有队列训练!”孙承宗说道。
朱信微微皱眉。
近代军队,最为重视队形训练,耐力训练,至于力量训练反倒是不重视至极,对于个人武力训练也不太重视,注重集体配合;可在这个时代,却是恰恰相反,重视骑射,重视个人武力,至于队形不重要。
“问问,下面这些部队,吃饱饭了吗?”朱信说道。
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传令兵快速的传递着。
立刻士兵们纷纷叫道,吃饱了。
只是叫喊起来,参差不齐。
“问问他们,可有谁有残疾,或是身体不适。可到点将台左侧空地上!”朱信又是问道。
传令下去,可还是无人出列。
“士兵们可能跑一跑,以各营为单位,绕着营房跑一圈,然后返回原来的位置!”朱信淡淡道:“锦衣卫前去督查,看每个营掉队多少,情况如何?”
袁可立硬着头皮进谏道:“陛下,这校场上各营人数如此之多,要是跑起来,各部难以分辨。回到校场时,部队将混乱不堪了。”
“就是要看多乱!”朱信淡淡道:“就好似现在,我大明击败了敌人,追杀而去,若是在追杀当中,还能队形完整,自然能顶住敌人反扑;可若是追击时刻,队形散乱了,那时敌人反击而来,胜仗也会变为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