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得报？

被这个词震到，凌汐恬心头猝地一紧，疑惑地想抬起头，却被他紧紧地按住，看不到他的表情。

男人修长的手拂过她柔顺的黑发，配合着温温水水的声音徐徐响起，“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如今，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凌汐恬听得莫名其妙，皱了皱眉，沉默着没出声。

男人眉目清冷，依旧自顾自地低声轻喃：“汐恬，你说，如果我的母亲泉下有知，会不会为我感到欣慰，她……会不会开心一点？”

凌汐恬闻言一怔，还没等反应过来，盛临琛稍稍松开双臂，垂着眸，目光和她对视，声音带了几分不确定，“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凌汐恬惊讶的心脏好像掉进了深潭之中。

他期盼地望着她，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宛如浸在雪水里般，幽幽沉沉地，无声地诱着她，亲口说出他想要听的答案。

“……”凌汐恬稳住自己的心神，深深呼吸了下，一鼓作气说出了口，“盛临琛，我不了解你母亲的事，所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盛临琛黑眸一敛，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薄唇边弥散着一丝自嘲的微笑，“我真是高兴过头，怎么就忘了，我还没跟你提过母亲的事。”

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垂在身侧的手背，他凝视着他，眼神真诚，“汐恬，你愿意听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