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的心跳加快了”,老三悠悠然说道。
“跟鞑子搏命,累的”。
“体温也上升了”,老三很善于补刀。
“穿的多,热的”
“那你脸红什么?”,又补了一刀。
“脸红是...,行了,行了,都什么功夫了,干点正事吧”。
李如竹和唐龙海的人影消失在了草丛之中,刘光这才有功夫过来打听苏晓的姓名,众人相认后,便要想办法给那受伤的老乡处理伤口。
这老乡与李铁同是族亲,都是李家庄的农户,叫李七,他伤的着实不轻,伤口很深,皮肉外翻着,看得人触目惊心,不过万幸的是没伤到大血管,只要止了血,包扎了伤口,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老三,我要纱布,止血带,酒精,还有云南白药”。
老三默然。
“这可是救人的大事,你总要出手了吧”。
片刻过后,苏晓先用止血带给李七止了血,而后拧开了酒精瓶的盖子,“你得忍着点,这东西洒在伤口上会很疼的”。
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后,伤口完成了简单的消毒工作,用无菌棉清理干净,撒上云南白药,再包裹上医用纱布,苏晓所能做的伤口处理也就是如此了。
本想再给李七打一针破伤风针,但老三的魔法值已经被耗光了,时空系魔法已经无法再施展,再说自己也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这破伤风针该如何使用,完全不摸门呀。
“我说这位兄弟,你是何方高人,这处理伤口的法子,看起来很特别呀”,刘光说道。
“都是些土法子,跟师傅学的”,苏晓敷衍道。
“你家师傅是何方高士,我看你这土法子甚是管用,不如请来你家师傅,为屯军效力,也可减少兄弟们的伤亡”。
“奥,不,不,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已经驾鹤西游了”,苏晓赶紧岔开话题,紧接着问道:“不知几位如何打算?要往哪去?”。
“我要去找叶大人,速速报信,鞑子既然派出了哨子,想必是要图谋不轨”。
“我看,咱们几个应该先去打扫一下战场,肯定能搜找出不少的战利品”,李铁同第一次张嘴说话,就切中了要害。
是呀,这个提议甚好,鞑子身上想必会有银钱,自己兜里只有一两银子,给方婆请大夫的钱还捉襟见肘,要是能搜罗出点银子来,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所谓的战利品却少的可怜,只有一些炒米,羊肉干和马奶酒,再剩下就是甲胄兵器了。
李铁同趁着众人不留意,将鞑子身上的一个粗布包裹藏进了怀里,一声没吭,动作溜得很,但被苏晓看了个通透。
刘光为人豪爽,要将鞑子的人头功归于苏晓,那可是20两的纹银呢。但想了想,要拎着血淋淋的人头去领赏,苏晓就直接婉拒了,有些钱真是挣不了呀。
众人商议,刘光要去找叶归勤百户,夜不收小队要集结复命。
那李七经此一劫,已是吓得魂飞魄散,急着要赶回村子,还有什么比九死一生后,与家人团聚,更让人心急意切的呢。
而李铁同则要返回镇官营千户所,苏晓思量片刻,决定与李铁同结伴而行,正好顺路。
刘光抱拳深躬,言道:“兄弟的救命之恩,刘某记下了,来日再见,定当相报”,说罢便挥鞭上马,绝尘而去。
隐秘小路可是不敢走了,三人直接上了官道,虽是绕路,但是安稳呀。
李七与二人在岔路作别,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二话不说,冲着苏晓就连叩三首,“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小李儿全家谢过了”。
如此大礼,可把苏晓给吓到了,赶紧还礼劝慰,脑袋一热,竟拿出了二钱的银子,“刚才听说你家老母病重,拿回去,算我的一点心意吧”。
李七受宠若惊,握着银子的手抖得如筛糠一般,又连磕了几个头,七尺汉子哭得如三岁孩童。
“我应该叫你铁同叔吧?”,送走了李七,苏晓与李铁同搭话道。
“叫个啥都行,咱是粗人,啥叔不叔的,叫我老李头便好,看模样我确实长你一些,叫你声娃娃倒也在理上”,这汉子笑得憨直。
一番酣战,最受委屈的就是肚子,早就饿扁了。
李铁同引着苏晓,找到了一条山涧小溪,水面又窄又浅,很清澈,里面还能看到回游产卵的小杂鱼。
“娃娃,会抓鱼吗?”。
“简单”,水浅鱼多,手到擒来,但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苏晓绝望得瘫坐在了地上,这些鱼看起来近在咫尺,可一下手,瞬间就窜了,抓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