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荡直接暴喝了一声,道:“上!”
秦军将士向来是令行禁止的,秦王荡这一声令下,便有随行的十余个精悍的铁鹰锐士飞扑过去,手持一口阔剑,披坚执锐,武装到牙齿的他们迅速将那一队韩卒包围起来,只待秦王荡一声令下,便将这些人当场格杀。
“寡人看谁敢动我大韩的勇士!”这时,从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厉喝。
轰隆隆犹如闷雷一般的马蹄声过后,一支上百人的战车队匆匆赶来,后边还跟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韩国劲卒。
嬴荡没有轻举妄动,他定睛一看,只见从一顶华丽的伞盖之下,急冲冲地走下来一人,面白无须,昂藏七尺,眉宇之间有一股子靡靡之气的青年人。
这个青年人身穿玄色的王袍,宽袖高冠,手里按着一柄华丽而镶嵌着宝石的长剑,一尘不染,看到这个青年人,嬴荡脸上的轻蔑之意更甚,不知为何,心中浮现了一个成语:沐猴而冠!
“汝是何人?”
看装束和架势便能看出其身份,但秦王荡偏偏还要多嘴地问上一句,这不是挑衅吗?
韩王仓脸色一沉,随之低声喝道:“寡人乃是韩国的大王!韩仓!”
“呵呵。韩王,你来的正好!方才你韩国的军士射杀了我一名秦兵,这件事怎么算?”
闻言,韩王仓撇过头,询问那个都尉道:“韩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上,是他们秦人欺人太甚!方才末将带兵巡视营地,秦人一来,便要摘下我韩国的旌旗,换上他们秦国的旌旗!这是何道理?”
事情已经发生,这个时候绝不能认怂!
韩王仓当即肃容道:“秦王,可有此事?”
“正是如此。”嬴荡趾高气昂地道,“韩王,今天下列国,强弱有别,宋国至强,独霸东方,由宋国之旌旗居于中,对此寡人无话可说!赵国扫到北部娄烦、匈奴、东胡,又大破鲜虞中山,拓地数千里,已成大国之势,故而赵国居于宋国之右,寡人还能勉强接受!”
“但是你小小一个韩国何德何能,敢于居宋国之左?我秦地六倍于你韩地,秦卒数倍于你韩卒,秦民数倍于你韩民,秦强韩弱,何以不能取汝而代之?”
闻言,韩王仓顿时气急败坏地叫嚷道:“秦王!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宋王立这九根旗杆,本无先后之顺序,强弱之区别,故而先到者先得,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秦王不懂吗?”
“哈哈!可笑!”
秦王荡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韩王,旌旗之事且不说,你韩人杀了我秦国的一名锐士!无论如何,你都应该给寡人一个交代吧?”
“交代?不知道秦王想要什么交代?”
嬴荡闻言,随即昂首道:“寡人要你在这里跟寡人赔礼道歉!并且重金抚恤这名秦兵的家属。”
“秦王,寡人劝你莫要欺人太甚!”韩王仓气得浑身颤抖。
“怎么,韩王你不乐意?”
“嬴荡!你这个粗鄙的匹夫!”韩王仓怒骂道,“汝父王嬴驷在位之时,秦国国势鼎盛之时尚且不敢如此嚣张!现在秦国都衰弱了,汝这个匹夫反倒如此跋扈了?你真以为天下皆惧秦也?”
“韩仓,看来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
“你以为寡人惧你吗?!来人!”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