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很多人都没睡,已经有人将她出关的消息传给十分关注她动向人的手中。于是南门之主要召开宴会了,大请天下有志之士,就如何解决和分配为数不多的吞天兽的躯体展开讨论。
这拜帖第二日就被请在了陌小墨的手里,她捏着手中的烫金拜帖,眼神中有些玩味。面前的九人手中的帖子相同,内容完全一致。她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南门想要绕过她墨渊,暗暗地搞些事情。
对外人看来,这南门有些隐约地挑衅墨渊的意思了。此举有些试探那未露几次面目的墨渊之主,众人对去不去参加什么大会毫无兴趣,只是纷纷猜测她去不去,又以怎样的方式应对这件事,这才是他们最爱看的热闹了。
反正闲着无事,那些收到帖与没收到帖的人纷纷前来,打算凑个趣。南门自是来者不拒,任何人都有席位。就在他们不断闲聊并拉长脖子看门外来人时,唱诺的主事依然没有喊到与墨渊相关的人来到。而且不止那九个陌小墨的下属,就连那些外围的人也一个都没请到。
外围的人在心中暗暗叫苦,鬼知道他们为何踏出不了这一区域,在每次以为自己能够走出困地的情况下,转眼又回到了困地中。可他们还不敢让外人知晓,拼命隐瞒着这个不知该如何破解的特殊状况。
南门之主洛轻寒手撑着一个横阑,看底下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期待一会儿失望的样子,有些想笑。
他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他身后跟着的那人身体僵直,静静地低着头,神情戒备。余尘...额不对!应该是改名叫洛尘的人对这个便宜的父亲十分厌恶,可青年需要借势,先不管是谁,与他有怎样的渊源。
青年知道,他这个爹看不起他的程度比上一个便宜老子还要严重,那个余岳好歹只是忽视他的存在罢了,却也从来不短他吃喝。
而这个人,动不动就揍他个半死,而且次次都是在他笑得极为放肆的时候。一想到这,青年感觉他的小腿在一阵一阵地抽搐着疼。他依然记得,那是他父亲当日高兴得了一个小型吞天兽,招呼都没打地命令左右将他扔进了比斗场...
洛轻寒并没有忽视身后之人的小动作,反而平时也格外关注。对于怎样磨砺孩子,他认为自己是有心得的。信奉年轻时就要多吃苦的南门门主,以他自身为例,给儿子上着课。
此次宴会,众人可能都觉得是南门试探墨渊的一个方式。其实不然,这南门如今已是他的一言堂,那些与他作对的人不是杀了就是打发去了极为凶险之地,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区区墨渊又怎样,那墨渊渊主能有他这般说一不二的权力?自古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他不认为一个只露几次面小孩子就能将一个派别折腾得服服帖帖。这次宴请,他们爱来不来,他只是让来了的人表一个态度罢,反正他已经有计划怎样取那令人眼热的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