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

嘶哑的声音飘来，血玉丸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话没说完，就从头部开始化为了青烟，飘散在微雨中。

“轰隆隆——”

大地一片摇晃，这片模拟得近乎真实的战斗空间开始消散，露出通天之塔本来的黑铁色地面。成不凡短暂地虚脱过后，一边感受着体内澎湃的魂力回涌，一边努力走到血玉丸刚才倒下的位置。这里有一个金色的光团正在闪动着。

成不凡记得樱的赤色玫瑰好像就剩下最后一只碎片，现在终于凑齐了。

他拿起碎片回到环膝而坐的樱身边，低声说道：“师姐，对不起……要不是我非要来，也不会害的勿忘消散……”

他很理解樱现在的心情。在地球上时，要是心爱的手办被破坏了，他也会心痛得难以呼吸。何况真灵不仅是驭灵师的武器，还和驭灵师有着灵魂上的紧密联系。

樱红着眼眶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道：“不怪你，是我还不够强……要不是你最后最后那一击，今天我们都走不出这里。”

她抽了抽小巧的鼻头，伸手从成不凡手里接过赤色玫瑰的碎片，勉强微笑道：“终于齐了。师弟别担心，老师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马上又可以拥有新的真灵了……真开心……”

成不凡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现在他说后悔也晚了。

“以后无论如何一定要补偿师姐！”他暗自想道。

……

成不凡再睁开眼，已经回到了宿舍的床上。他进入魂海时还是中午，现在窗外已经是入夜时分。

“想不到潜意识界的时间流速比外界快了这么多。”他默默想道。

樱在离开潜意识界前教他把自己的灵魂气息留在通天塔内，这样下次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从魂海表层定位到通天塔附近。而离开潜意识界的方法也是直接借助通天塔的力量将他们送出来。不过，他下次再来肯定是超凡以后了。

宿舍里几盏煤油灯照得通亮，达龙正对着他的宝贝跳舞草埋头猛看。

听到成不凡醒来的动静，达龙抬头大大咧咧道：“你终于醒了，之前怎么晃你都不醒，我就猜到你在修炼——怎么用了这么久？”

成不凡虽然这次收获颇丰，不但拿到了鬼泣四中的水银之魂，还大致上掌握了新的魂乐。但一想到在通天之塔害的师姐彻底损失了一具真灵，他就高兴不起来。

“我去探索了潜意识界。”他蔫蔫地说道。

“潜意识界？听说那可是好地方哎！快，跟我说说。”达龙也不低头玩草了，极有兴趣的看着他。

“等我醒来再告诉你……”

可惜成不凡此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连晚饭都不想吃，重新倒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