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重大,包装精美,难道是什么值钱的宝物,包拯想着,顺手打开木匣,只见当中有一枚纯金铸造的小球,却是镂空的,上面纹有九龙,前后卧龙,左右行龙,顶上有四条搅尾龙,捧着一个团龙。
包拯拿起小金丸把玩一会儿,才发现竟然是可以打开的,原来,这纯金的部分只不过是外壳,内里中空,藏的才是真宝贝。
包拯探出一根手指头在金丸的机关上轻轻一戳,只听啪一声细响,金壳子分作两半,露出里面一枚婴儿拳头般大小、圆润剔透的青玉珠子,就算是包拯这种对文玩珠宝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只看一眼也能分辨出此物是个无价之宝。
将玉珠子从金丸中取出,仔细打量了一番,却见其中一面竟然被人刮花,包拯费了好大力气才弄明白被人刮花的部分,原先应该刻有五个小字。
刮花之后,包拯只能依稀辨认出其中的第一个字和第四个字,分别是“玉”和“李”。
“暴残天物呀,这玩意儿要是没被刮花,怎么着都要值个几千贯钱吧,就是不知道干系重大在哪里?”包拯自言自语道,再把玩一会儿,才将玉珠放回金丸,金丸放归木匣,却在放金丸的时候,又在木匣里,发现一封书信,打开来看,竟然是寇氏亲笔。
吾儿见字如面:
为娘寇氏,积德百世,行善千载,方有福做你十余年娘亲,可再厚的福缘也有受尽的时候。
今日你阅信一刻,便是咱娘俩缘分殆尽之时。从今往后,你需知晓,你娘另有其人,而非我寇氏。
匣中之宝物,便是留与你日后同亲娘相认之用。
另外,为娘曾三番五次阻你科举,实非害你前程,你若不听,娘亦理解,只求你真要科举,也得诸般小心一事,自古伴君如伴虎。
母寇氏字。
读完这寥寥几字,包拯的脑海中只剩俩字——狗血,全家死光之后来了个绝地大反转,我竟然还不是亲生的,伴君如伴虎,难不成我是某个被株连九族的大家族里唯一逃亡出来的血脉,这要是真包拯还没死,怕是一看到这封信,就得心肌梗塞。
此事的确干系重大,但是对于现在的包拯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实际影响,日子还要照常过,自己还有个丫鬟要养活。
包拯便将金丸收好,再唤来桃夭夭,将叠好的寇氏遗书递给她,让她拿到厨房,在灶底烧掉,此事就算天知地知了。
料理完此事,包拯又合上眼,在床上休息半晌,待桃夭夭做好饭菜,端出来喂他,菜式很简单,一碗米粥,一叠过了油水的青菜,一叠咸菜。
吃得了饭,桃夭夭就回屋休息去了,寇氏活着的时候,桃夭夭便是她名下的丫鬟,可不是包拯的人,并不用替包拯暖床,何况她还是个小屁孩,就算真是包拯的通房丫鬟,包拯也不会容她胡闹。
次日,天刚蒙蒙亮,桃夭夭就起床去伺候包拯洗漱,却见包拯起的比她还早,正在院子里练拳。
“包哥哥,你的病还没好,怎么就下床了呢?”桃夭夭端着铁盆、搭着毛巾,站在正房门口的屋檐下,关切的责怪道。
“夭夭,这你就不懂了,多锻炼可以让病好的更快。”
包拯一面练着八极拳当中的小架一路,一面回应着,无论是采药坠崖,还是劳累昏倒,都让包拯认识到现在这具身体的孱弱,所以尽早的把武功捡起来,才是长久之计,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哼,好什么好,一会儿摔倒了,还不是要我扶你回屋。”桃夭夭酸酸的说道,然后放下手中的铁盆、毛巾等物什,往一侧的厨房走,替包拯去烧洗脸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