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当然是任逍遥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听老爷子分析陈文涛的心理。

“我们坐下的时候，陈文涛看了我和郑老两眼，然后低眉顺目，装作假寐，对吗？”

“对！”我回答，想了想补充道，“然后我喊他，他立即答应，就像等着我发问似的。”

“没错。”

任逍遥点点头，“这种反应说明什么？我认为，至少证明三个问题。”

我有些忍不住，“老爷子，一句话就能证明三点吗？”

“必须能！”

任逍遥这次用了我的口头禅，“江枫，我们干心理学这一行，首先要学会什么？你说。”

“首先”

努力回忆老爷子给我们讲课时的着重点，我不能肯定，试着回答道，“我似乎记得您说过，我们就是一群观察家，了解人性心理的之前，首先要全面审视其表情、动作、语言、甚至肌肉反应，比如通过微表情的手段来发现某些异常嗯，应该是察言观色这几个字吧？”

“对，看来你还没有全都还给老师啊！”

任逍遥笑了，“就是察言观色！”

“江枫，还有几位同志，我解释一下吧：陈文涛看我们一眼，可以视作对于希望了解这次是谁进来的条件反射，一般没有其他特殊含义，而要是看两眼或者以上次数，则证明其已经对进来的人，就是我和郑老，产生好奇心或者说戒心。”

我们几人连连点头，表示这一层含义好理解，我们能够想到。

“江枫发问，对方的回答间隙可以归入立即、马上、瞬间这样的时间范畴，这就说明，他对我们已经不仅仅是好奇或者戒心了，而是神经紧张，精神上处在一种相当兴奋的状态里，你们想想，是不是这样？”

这次，除了我立即点头外，蒋淑山、田伯光和李侃，以及有资格留在这里的胡秘书几人，互相看了几眼，迟疑片刻才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多少有些不置可否或者难以置信。

“我说的可能悬了点，正确与否咱们先不提，你们可以认为陈文涛就是这种状态，很快就会验证我的判断好，我继续说第三点。”

“您说吧，他们肯定心悦诚服的，这几个大哥就是能装逼，哈哈，别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