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杰无奈,只好付了350块钱。
华华把手串包好,递给欧杰。
“华华,蓓蕾,我们先走了。”虞三多拉着欧杰往外走,欧杰一步三回头,目光呆滞。
“三多哥,再见。”华华和相蓓蕾相视一笑,如遇大赦。
“神经病。”华华见两人远去,骂了一句。
“不过,这神经病肯掏钱,也不错啊。”相蓓蕾笑了起来。
小店内立即充满了女孩子欢乐的笑声。
“多多哥,我完了,我要死了。”欧杰躺在副驾驶上,脸色煞白。
虞三多开着车,不停地安慰着欧杰。他没想到,欧杰还真是个情种。
“杰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再说了,小雨不过是出去散散心了,又不是不会来了,咱们还是有机会的吗。”
“多多哥,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后悔啊,没有早些来找小雨。”
“没办法啊,咱们不是忙吗?公司一摊活,曲所还动不动抓我们的差。再说了,谁能料到,这个妹子会来个玩失踪啊。”
“不行啊,多多哥,你欠我一个漂亮女友,你得赔我。”欧杰好像有点力气了。
“行,哥赔你,哥绝对会找个比小雨强的女友给你。”虞三多开着车,看到前面有个海鲜酒店,便说,“到饭点了,先请你吃顿生猛海鲜,咱哥俩好好喝一通,咋样?”
“喝酒好啊。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欧杰有些歇斯底里。
虞三多把车停稳,拉着欧杰进了酒店。
两千多里外的黄土高原上,田野里到处是收割的庄稼,零零散散的农民在装车运送。弯曲的小路上,压出了道道车辙。
虞小雨拖着旅行箱,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艰难地走着。
“大爷,请问柳条沟村怎么走啊?”虞小雨在一个三岔路口,向一个晒得黑黑的看不出多大岁数的老农问道。
“顺着右边这条路往前走,大概两里路后有一条河,河上一座石桥,过了桥,顺着河坝往前走,走一里多路就看到柳条沟村了。”老农很热情地给指了路。
虞小雨继续往前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从瀛洲市出来,坐了一天一夜火车,然后又坐公交车,下了公交车后,一打听离柳条沟还有30多里路。此时正是农忙季节,那些开出租三轮的农民都回家抢收去了。虞小雨只好拖着行李箱步行往柳条沟方向走。幸好在半路上,一个开三轮外出办事的大姐顺路载了她一段路,否则,恐怕到天黑也不一定走到这里。
好在快到柳条沟了,虞小雨仿佛看到了张友谊那张吓得发白的小脸,哼哼,看到姑奶奶,我看你怎么说。
那天当虞小雨收到张友谊要回老家结婚的短信时,还以为是张友谊在开玩笑,便回复道:“你是回家跟老母猪结婚吧。看把你能的。”然后等着张友谊回复。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虞小雨急了,便直接给张友谊打电话,电话里却传来:“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这是什么情况嘛?”虞小雨有些生气了,索性不去理他。
过了两天,张友谊仍然没有动静。虞小雨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她打个出租车,去了张友谊工作的房产中介公司。她在公司转了一圈,张友谊确实不在公司里。
“小雨姐,你来了?”张友谊的同事小李子认识虞小雨。
“小李子,张友谊干嘛去了?”虞小雨问道。
“张哥啊,已经辞职了。你不知道吗?”小李子吃了一惊。
“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虞小雨追问道。
“就是前几天吧。”小李子想了想,“好像是电话辞职的,挺匆忙的。连工资都没有结算呢。”
“什么情况啊?小李子,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这个真不知道。”小李子摊摊两手。
“原来是玩真的啦,这个张友谊,竟然是这样的人。人渣!”虞小雨气得转身跑了开去。
“小雨姐,你咋啦?”小李子在后面喊道。
虞小雨不顾一切地往前跑,跑得满头大汗,这才把速度缓了下来,又变成快步走,一口气走回了店里。
“咋啦?小雨,你怎么搞这么一身汗?”华华问道。
虞小雨也不吭声。
华华拿过毛巾给虞小雨拭汗:“这是咋回事嘛?是不是张友谊欺负你了?”
虞小雨停了一会儿,哇地哭了出来。
华华从没见过虞小雨哭,有些手足无措。
虞小雨哭了一阵,慢慢平静下来。华华才问:“小雨,真是那个张友谊欺负你了?”
“别提那个王八蛋!”
“好好好,不提,不提。”华华轻轻抚摸着小雨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