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在汤药的帮助下,赵烺很快又睡了过去。他没有再见到那边让他恐惧的树林,却又梦到了那个深坑。梦到了那张满是恶毒的脸,还有最后一个声音。
&12288;&12288;又一次惊醒之后,赵烺发现天光大亮。自己竟然就这么又昏睡了一个晚上。
&12288;&12288;赵烺感觉口干舌燥,想要起来找水却再一次被肋骨的疼痛按在了床上。他又忘了自己已经受伤,也忘了田子防请了一个人照顾自己。
&12288;&12288;喘匀了气之后,赵烺喊道:“王妈....”
&12288;&12288;屋外传来一个声音:“来了,来了...”不多时一个踩着小碎步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12288;&12288;但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赵烺一看到此人,立刻惊讶说道:
&12288;&12288;“二叔,您怎么会来。”
&12288;&12288;来人竟然是赵烺在京城做官的二叔赵溶。相比自己的顶头上司三叔,赵烺与二叔平日接触并不多。此时看到亲人到此,他除了惊诧之外还真的感到了那么一丝的温暖。
&12288;&12288;二叔坐到床前,说道:“你的同学,就是那个警察署署长给报馆打电话,说了你遭遇了意外还受了伤。正巧我明天要去北面出差,就顺道过来看看你。你感觉怎么样?”
&12288;&12288;赵烺说道:“辛苦二叔了,我没什么大事。”
&12288;&12288;二叔说道:“不辛苦,我也是顺路。再说我不来,来的就是你妈。”
&12288;&12288;一听说他妈,赵烺立刻感觉自己的病都好了一半。这不是因为母爱,而是因为的真真实的害怕。
&12288;&12288;喝了一口水后,赵烺问道:“我大哥不在京城吗?”
&12288;&12288;二叔说道:“我听说在,但你知道他总是行踪不定的。”
&12288;&12288;坦白说赵烺有些失望。亲二叔到底不如亲大哥那般亲近。从小赵烺就喜欢跟着大哥赵焕到处跑。他是赵烺打小开始的偶像。并且一直到现在还如此。
&12288;&12288;赵焕的行踪飘忽,甚至可说神出鬼没。最近这些年他们兄弟之间感情虽然没有疏远。但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12288;&12288;赵溶可能是看出赵烺的心思,说道:“他应该还不知道消息。如果听说了你的事,他肯定是会来的。你们哥俩打小就亲近。”
&12288;&12288;赵烺点点头,说道:“嗯,应该是这样的。二叔,最后那僧人咽气之前,说了一个音同衬的字。这是什么门道?”
&12288;&12288;这个问题还真不是赵烺随便问的,二叔赵溶在赵家是学问最好的人。很多人都说,赵溶如果早生五十年,必然是状元之才。
&12288;&12288;思考的片刻之后,二叔才说道:“音同衬的字,他又是和尚,那有可能是谶。一语成谶的谶。”
&12288;&12288;赵烺问道:“谶字要怎么解?”
&12288;&12288;赵溶解说道:“冯梦龙东周列国志第一回:宣王曰:前所诛妇人,不足消檿弧箕箙之谶耶?这谶字本意应该是指秦汉间巫师、方士编造的预示吉凶的隐语。”
&12288;&12288;好似突然想到什么,赵溶脸色一变问道:“你是说,你告诉那僧人海澄你叫赵方?”
&12288;&12288;赵烺回答:“是赵方,方向的方。”
&12288;&12288;赵溶追问道:“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12288;&12288;赵烺回答:“我的笔名,打小就用,我哥也有。”
&12288;&12288;赵溶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你可知,你与你大哥是改过名字的。”
&12288;&12288;赵烺与摇头:“不知。”
&12288;&12288;赵溶说道:“以前京城有一个很出名的相士,擅长紫微斗数,批p;12288;听闻此言,赵烺突然从床上坐其,双目瞪得滚圆。赵溶被这变化吓了一跳,可还未等他做出反应,赵烺就又重重倒下,人也彻底的昏了过去。
&12288;&12288;赵烺被一阵刺耳的金属轰鸣声吵醒。待他双眼重新看清,却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