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这妇人杀了没有什么问题,但若是在闹市中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那怎么着都要去警察局走几遭。
赵烺还想在这广州多待上些时日,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哼,赵烺哥哥你就是心太好了,那些坏人才会一直欺负你!”
“哈哈,我下次小心,下次小心!”
赵烺看着嘟着小嘴的秀秀,一颗心简直给萌化了。
他揉了揉秀秀头发,带着李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十八甫安雅报馆,主编办公室。
“什么,你竟然又被人袭击了?凶手是谁,有没有眉目,我给孙先生打个电话,让他派点人过来保护你!”
“钟主编不必担心,首恶已经被诛,其余人等全都逃散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孙先生日理万机,正在筹划护法运动相关事宜,还是不要因这些个人琐事劳烦他为好。”
“贤侄说的有道理,那关于这群歹人有没有头绪?”
“我猜是白莲教所为!”
赵烺看着对面一脸担心的钟荣光,呡了口茶,回想起街上那群人的行事风格,缓缓说道:“目前来看,最想除掉我的应该是白莲教徒了。而我来广州这么长时间,依着白莲教的势力来看,他们也应该摸清了我在这边的所有情况了。
再者,上次在寒山村外秀秀使用蛊术的时候只有白莲教徒见过。这次当秀秀再次准备使用蛊术的时候他们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一哄而散。
结合这种种端倪来看,除了白莲教,不会有别人!”
“可恶的白莲教!”
钟荣光恨恨的拍了拍桌子,使得桌上的稿件都散落至地却丝毫没有在意。
他担忧的看着赵烺,道:“经过你这些时日的接连报道,反对邪教的呼声以传遍了我中华的各个角落。
现如今,许多进步青年都将你作为前进的精神旗帜,你可一定得保护好自己啊!”
“嗯,钟主编我会注意的。”
“你这孩子,没人在的时候喊我一声钟叔就好。你三叔将你交由我照顾,却让你接连受到如此祸事,心中有愧啊!”
“钟叔言重了,身在广州若不是有钟叔照拂,我怕是早就没命了!”
赵烺抱拳示谢,而后言道:“没有别的事情了我们就先去吃饭了,此前本是想去吃饭事情来的突然一直到现在都在饿着。”
“去吧,注意安全!”
……
华灯初上,十八甫的星星灯光将赵烺三人的影子拉长。
悠悠的晚风拂过,将心中愁绪吹散,却使得胃腹里的饥饿感更强。
“李广,秀秀,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二少爷吃啥我就吃啥,我不挑食。”
“两位哥哥吃啥我就吃啥,不过我还要吃冰糖葫芦!”
“呃,都这么晚了上哪去买糖葫芦!”
赵烺无奈的捏了捏秀秀笑嘻嘻的小脸,无奈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那一阵阵的夜风,有一道道肉香铺面而来。
“这味道……好熟悉!”
循着这一阵阵熟悉的味道,赵烺带着李广跟秀秀缓过了两个街口,然后在路边一个卖羊肉汤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正至初冬天气极寒,因此这摊子上人头攒动极为热闹。
此时所见,沿街路边摆着的十来张桌子,有九张已经坐满了食客。
对于这摊子的生意好坏赵烺没有在意,只因他的目光此时全部放在了那摊子上一个忙活着的老伯身上。
老伯腰挂一根古旧的眼袋,掂着大勺不断的在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锅里翻搅着。
赵烺才看了一眼,便认出这老伯正是此前在冲县警署附近设摊卖羊肉汤的那个。
“老伯,是你?”
“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来几碗羊肉汤去去寒?”
“嗯,来三碗,两碗多放点辣子,一碗少一点。”
“好嘞,三位先坐,羊肉汤马上就来!”
……
几人坐定,秀秀眼见着赵烺一直盯着那老伯直看,有些好奇的问道:“赵烺哥哥,你认识这个卖汤的老伯伯吗?”
“嗯,认识,此前在冲县之时在他那喝过几次羊肉汤,跟他挺聊得来的。”
赵烺盯着那老伯看了一会儿,心中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二少爷,这老伯怎么也来广州了?”
李广有些疑惑的看了那老伯几眼,而后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我们还真应该好好感谢他一番,毕竟此前在冲县你最后被田子防所害引到断桥那次,多亏这老伯给我们指明了你所在的方向,不然的话那次跟严宽一起能不能救下二少爷还待另说呢!”
“嗯,之前在冲县的时候我给他了一袋银元,应该够这伯伯安稳过上好多年了。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离开了冲县来到了广州,可真是有些奇怪。”
赵烺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