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溶跺了跺脚,端起茶水但似是没有心情,说话的同时又重重放了回去。
“阿宽!”
“亚父!”
门口一个气质冷峻的青年定定的站在赵溶面前,等候吩咐。
赵溶定了定神,冷声说道:“烺儿在广州失踪,你清点一队精英近卫,去调查此事,定要将他安全救回!”
“是,宽儿领命!”
严宽行礼完毕,便出了办公室房门。
赵霈将桌上茶杯端起又放下,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道:“早就让他不要去外面,在京城好好待着,可他偏不听,非要去广州。
你看看,这如今出事了可真是让人担心!”
“三弟不要担心!”
赵溶摆了摆手,强自将自己焦躁的心绪压住,道:“烺儿聪明非常,就算遇到再大的危机他都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再说了宽儿的办事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它过去了肯定很快就能查出眉目的。”
“希望如此吧!”
赵霈叹了口气,站起身子道:“最近时局动荡不安,报社里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要是有烺儿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是肯定的,但有消息我肯定比你还着急!”
赵溶回了一句,眼见赵霈半个身子都踏出了房门,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大哥还是没有消息吗?”
赵霈前伸的右脚一顿,好险差点将身子带了个趔趄。
他杵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沉声回道:“还在西北练兵,具体什么地方无法查明,每次过去探查之人莫名其妙都会被打晕送回来。”
“好吧!”
赵溶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再不多言,赵霈见状也不再多说,离开了警备司令部。
严宽清点人马后便带人坐军用专列去了广州,到地之后便直奔安雅报馆。
去了报馆,严宽也顾不得寒暄,跟钟荣光、李广等人打了个招呼,便开始着手调查起关于赵烺的案子。
如今案子的焦点就集中在白莲教跟巴江河沿岸地带。
严宽迅将人布置下去,不到一日就有了收获,其手下在下游附近的一个密林里找到了三具身着黑色水手衣的男子尸。
李广等人一番回忆,当时赵烺被水流冲走之后,去追击之黑衣人正是三人。
赵烺当时谶毒作,肯定没有余力去对付这三名黑衣男子。
由此可见,其中定有人暗中出手,帮赵烺解决了这三名追击者。
据此可以推断,赵烺很有可能就是被那暗中出手之人救回去了。
想到这里,李广等人心里一直沉着的大石终于是落了下去。
依着严宽的布置,余下时间众人就在现那黑衣人尸的方圆之地不断扩大范围寻找了起来。
只是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此后时日寻找了有半月有余,却还是没能打探到关于赵烺的一点消息。
这可真是让严宽等人一阵犯难,只不过为了赵烺的安危,他们的寻找之路一直没有停歇下来。
安乐村,白合家中。
“白姑娘,给我膏药,快啊,我好难受!”
卧房房门此时被白合反锁,她听着屋内那一声声刺耳的低吼声,眼神清冷丝毫不为所动。
许久之后,屋内声音渐歇,她才将房门打开将手中茶水递了过去。
此时屋内门边有一道极为消瘦的身影闻声将头抬了起来,他眼神渴望的看着白合道:“药,给我药!”
此人正是赵烺,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脸颊深陷,面色蜡黄整个都瘦了好几圈。
此时若不是跟他相熟之人,定不会认出这个面色枯槁的男子就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赵家二少爷。
“喝点水吧,那药一次吃多了会死人的!”
白合眼中似有悔意,轻声说着将手中茶水递了过去。
赵烺此时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眼见着白合递东西过来,神情激动,扶着门框努力撑着身子将那茶杯接过。
只是他才喝了一小口就猛地将那茶杯摔碎在地,怒吼道:“我要吃药,我不要喝水!”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白合见状大怒,一脚将赵烺踢回房间,“嘭咚”一声将房门关了起来。
房间内赵烺嘶吼之声不断,白合将房门反锁皱眉良久,掏出怀中瓷瓶,看着那里面空空如也的样子,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许久之后,约莫至天黑时分,白合才乘着星光而回。
她推开房门,在赵烺所在房门前伫立良久,听着他那一声声嘶哑的声音,心中似是决断了很久,才将房门打开,将怀中瓷瓶打开,用小勺挖了一勺黑色膏体递了进去。s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