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浑身透着一股莫名的气息,赵烺根本就看不出深浅。
如今诸人一路奔波身体极为疲惫,此时如果动手,赵烺虽有信心保下秀秀,但至于其它人的安危,他就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老者虽然神秘,但赵烺仔细探查之下却并没有发现丝毫杀气,因此决定先跟着一起过去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赵烺隐晦地拉了拉秀秀衣襟,轻声道:“外面风雪甚急,今夜必定是要在这里过夜的。如今这人既然出现,那我们肯定无法避过去。
我们先假装受控跟上前去,而后是敌是友一探便知!”
“嗯,我听哥哥的!”
想到这里,赵烺再没迟疑,背着秀秀就走到了人群后面,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言语。
“一二三十四!”
老者举着油灯自眼前诸人眼前一一走过,清查完毕之后回道诸人前面沿着巷道前行。受控之人依序排成一列,跟在他后面一直向前。
诸人循着这老者的步伐,穿过了不知多少左拐右扭的巷道,终在一个破旧的小酒馆前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空寂,小酒馆上挂着的两顶大红灯笼,尤为醒目,多少增加了些人烟气息。
老者颤颤巍巍地从衣袖中掏出一把铜制钥匙,而后吱嘎一声将紧闭的大门打开。
酒香扑鼻,闻之让人昏昏欲醉。
老者陶醉地在门口深吸了口气,眼神中一丝幽光闪过,看着门前诸人叹道:“红颜易老朱玉旧,此应是莺歌燕舞绿肥红瘦,却奈何世道沧桑,北漠镇空余我孤寡老头!
可悲,可叹!”
老者眼神恍然空洞,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走了神。
半晌之后,一道寒风袭来,老者手中灯火差点灼了他的衣袖,他才恍然清醒了过来。
他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下情绪,朝着门前诸人朗声道:“你们是北漠镇三十年来的第一批客人,我谨以北漠镇代理镇长的身份欢迎你们!”
老者话落,后躬身做了个相请的动作,将门口让开。
扑尔哈一众宛若得了指令一般,一个个的依次走了进去。
而至于赵烺与秀秀,神色间更是与他们一模一样,丝毫都看不出任何破绽。
入得酒馆,当先是一个破旧的酒柜,上面满满当当地摆放着许多酒水。
赵烺稍瞟了几眼,其中不乏好几十年的陈酿,端得极为珍贵。
馆内除了这酒柜,便是一张张虽然破旧但却摆放的极为整齐的桌椅。
诸人依次坐定,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手中油灯关于门后,将木门紧闭,道:“诸位稍稍等待片刻,我去帮你们准备吃食!”
“”
老者朗声出口,诸人并无任何回应,仍旧身体板直一脸呆滞地坐在那里。
若不是看着他们上下起伏的胸膛,外人定会以为他们是已经死去了。
老者话落之后,就从后面一道侧门走了进去,开始忙活起来。
赵烺与秀秀隐晦地低语了一阵,还是觉得应该再仔细观察一会儿再做打算。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扑鼻的饭香自里面传来,一碗碗喷香的阳春面被端了出来。
润滑的面条,油亮的汤水,还有面条上一粒粒绿的诱人的葱花与小菜看着极为诱人。
“吃吧,吃吧!”
老者轻声出口,扑尔哈一行端起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而至于赵烺与秀秀,二人仔细探查了一番,眼见这面并无任何异样,遂决定动筷。
呼!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疾风闪过,却见那老者身影一闪就坐在了赵烺与秀秀桌前。
二人心里一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端起拿起碗筷,却见那老者轻笑着当先开了口道:“两位觉得我这面做的如何?”
“”
赵烺心中一突不知对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还在细想对策,却见老者又开了口道:“二位不必疑虑,我没有害你们的意思,这面里面没有下毒,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它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份面条而已。
食之,可饱腹取暖!”
老者似乎生怕二人不相信,还给自己端了一碗面,当着赵烺与秀秀的面,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一碗面条一扫而空,老者连汤水都没放过,吃了个干干净净。
“嗝!”
他拍了拍肚皮,轻轻将碗放下,道:“人老了吃不了多少了,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好生羡慕!”
老者自嘲地开着自己的玩笑,而后正色道:“小伙子,我的面怎么样,你还没有评价呢!”
“”
赵烺有些无奈,也不知自己这个时候该不该接话。
冒着热气的面条还在手上端着,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赵烺一时间有些为难起来。
老者见状轻笑道:“小伙子不用假装了,你跟他们不一样!”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