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山匪急慌慌冲过来,看着沈炼,还有被狂风吹得衣衫头发都凌乱的吴延宗。
他们四个,一个个惊诧莫名,眼珠子瞪得格外大。
要知道,风吼谷大风不歇,无须设防,便让很多人知难而退。
只有在黎明和傍晚的某段时间,大风会稍微弱上一些,匪寨内的众山匪,只在这两个短暂的时间内进出风吼谷,其他时间根本无法通行。
此刻正值晌午,也是风力最强的时候,这两个人是怎么闯过风吼谷的?!
他们心中弥漫莫大的疑惑和震惊。
沈炼把吴延宗放开,唰,追风剑拔剑出鞘,左右交错,剑光一闪,两颗头颅飞起,血洒一地。
剩下两个山匪毛骨悚然,沈炼忽然欺近,一手捏住一人摁在地上,然后把其中一个山匪扔给吴延宗,道:“你我分开审问,谁要是说谎,谁先死!”
吴延宗点了下头,拎起那个吓得半死的山匪走向旁边去了。
沈炼把眼前的山匪提起来,老鹰抓小鸡也似喝问:“邵之江在寨内吗?”
“寨主,在,在的。”山匪战战兢兢回道。
“你们在什么地方开采的三生石?”
“三生石?”山匪眨了眨眼,“在山寨后面的虎啸洞内。”
沈炼沉吟了下,斜了眼旁边的风洞,问道:“这个风洞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吹来如此之强的风?”
山匪连忙道:“这个风洞与虎啸洞连通,风是从虎啸洞里吹来的,是,是……”
说到此处,山匪脸色有些怪异。
“是什么?”沈炼怒目神威:“还有什么没招的?说!”
山匪惊恐无状,脸色发白:“我,我听大家私底下说,虎啸洞内沉睡着一个妖怪,这风就是那妖怪呼吸时喷出来的。”
“妖怪?”沈炼眉头大皱,“那妖怪叫什么?”
“好像叫……风妖,对,就是风妖!”山匪提起妖怪的名字,头皮都发麻了。
“居然是风妖!”
沈炼微微一怔后咂舌不已,黎旭曾经向他特别汇报过风妖的情况。
“九年出来进食一次的风妖,每次都到我所管辖的那片地盘进食,万万没想到,风妖的巢穴就在黑虎山虎啸洞。”
意外之处就在于,风妖的巢穴居然也是黑虎寨的大本营,妖怪与人比邻而居,说出去谁信?
“邵之江,没想到你与妖怪相互勾结,为风妖的藏身之处做了掩护。”沈炼稍微一想,便弄清楚了原委,冷冷一笑,眼底折射出一抹寒光。
这时候,吴延宗抓住另一个山匪回来了,禀告道:“长老,他说三生石就是虎啸洞内。这小子还吓唬我说,虎啸洞内有妖怪,除了寨主邵之江,其他擅闯虎啸洞的人,必死无疑。”
沈炼不置可否,寒声道:“他敢威胁你,狂妄之徒,杀了!”
吴延宗直接拧断了那个山匪的脖子。
“两位好汉,大爷,求求你们别杀我。”沈炼手里那个山匪吓尿了,冷汗直冒,瑟瑟颤抖好似秋风里的落叶。
“放心,我不会杀你,你去告诉邵之江,怒鲲帮长老沈炼,特来拜会,问问谁给他的胆子,敢抢我下属的小妾。”沈炼把那个山匪丢在地上。
“是是,我这就去禀告。”山匪连滚带爬,屁滚尿流朝山上跑去。
……
“报!”
寨主房门外,传来疾呼。
房门内,邵之江与两个姿色不如的女子正在饮酒作乐,此二女自然便是被抓来的吴延宗小妾了。
“什么事?”邵之江玩的起兴,不喜欢被打扰,略显不耐。
“外面来了两个人,自称怒鲲帮沈炼,见人便杀,还要来拜见寨主,问问抢了他们小妾的事。”山匪在门内喊道,声音充满惊恐。
“怒鲲帮,沈炼……”邵之江心里咯噔一下,嘀咕起来,“莫非就是近日来风头正劲的那个沈炼,貇老怪,赤练,全栽在了此人的手里,他来找我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了他的小妾?”
“哼,来者不善。”邵之江察觉到不妙,连忙起身穿衣,冲两个女人挥挥手,“滚出去!”
二女连忙抱起衣服出门去了。
邵之江旋即走到香案前,转动其中一个烛台,立刻便听到轰隆隆声响,一扇墙门打开,显露一条黑漆漆的甬道,不知通向何方,却立刻有呜呜寒风横扫出来。
“主人,有高手擅闯黑虎寨……”把沈炼的情况介绍了下,冲着那墙门后的甬道。
说完之后,静待了须臾,甬道内狂风涌动,风里有人声传来。
“黑风岭貇老怪,渭河水麟王之子赤练,这个沈炼能杀得了他们,绝不是泛泛之辈,你且将他引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