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阶上不知坐了多久,宋羡鱼起身去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晚饭还没吃,这会儿有点饿了,想到家里的冰箱已经被吃空,她拿出手机上订了份外卖。
填好地址付了款,宋羡鱼闭着眼假寐。
手机铃响时,出租车已经停在尊园大门外。
宋羡鱼先付了钱下车,才伸手进包里拿响个不停的手机。
是那通十多天前被她删除的号码。
杵在原地盯着号码看了一会儿,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想,她最终选择不接。
一连响了三次,宋羡鱼把那串号码放进黑名单。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冰冷的机械音传进季临渊耳朵里,他眸色沉了沉。
“你没事吧?”邵允开着车,两眼快看了下后视镜。
正好捕捉到后座的男人把手机丢在一旁的一幕。
“怎么喝这么多酒?也亏得你酒量好,一桌子都喝趴了,就你还清醒着。”前面红灯,邵允刹了车,递给后面人一瓶矿泉水,想到什么,笑道:“元长顺和刘立志路都走不了,够他们难受两天。”
邵允一直等在外面,如果他在包厢里,就会知道那个刘立志,是撺掇宋羡鱼用嘴喂贺际帆喝酒的人。
季临渊喝了不少,虽没醉,也不好受。
揉了揉胀的太阳穴,他开腔问:“她是自己回去的?”
邵允愣了一阵才明白他说的是谁,“嗯,我说送她,她没让。”顿了一下,他想起什么,“宋子明的事你管不管?那元长顺可不是什么好鸟,宋小姐在他手里讨不了好。”
“她已经二十岁,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应该有数。”季临渊口气严厉,一如对孩子严格的家长。
邵允被他有些冲的语气弄得一怔,但还是说出自己真实想法:“二十岁也还年轻,她父亲身陷囹圄,又有季司晨在一旁煽风点火,保不齐她一时冲动,做了什么后悔终身的选择”
都是聪明人,今晚在包厢看见季司晨,邵允就把事情的大概琢磨了出来。
季临渊喝了几口矿泉水,拿起手机又拨了一遍之前拨过的号码,里面传出的仍旧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宋羡鱼洗完澡,等外卖的时间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凉好最后一条裤子,门铃响了。
她点的是扬州炒饭,谢过外卖小哥,宋羡鱼带上门把打包盒放在餐桌,然后拿起吹风机起了头。
呼呼的风声里,她不免想到大门口接到的季临渊电话。
门铃再次响时,她已经举着吹风机愣了很长时间,头还湿哒哒的,回过神放下吹风机,起身走到门边,没有急着开门,先问了句:“哪位?”
话音落地,她一只眼睛看向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