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太过虚弱，花十一没有继续碰他，而是放出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是我。”

“你？”慕容九思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目光浑浊无神。

在确定眼前的人是花且笑之后，眼神里突然有了光彩，他静静地看着她，瞧见了她捏紧的双手，淡而柔和的一笑。

努力了很久，他才终于张开了干涩的唇瓣，“为什么带着排骨来看我，知道我想吃肉了是吗。”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听着慕容九思的话，花十一真想敲开他的脑袋。

可，却是下不去手。

他太虚弱了。

“我还活着，你来了。”

慕容九思的声音虚弱的有些飘，却也有些开心。

“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不是说了吗，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暴露你我的身份。”

“对我来说，命更重要，你忘了吗？”

一边给慕容九思检查身体，一边忍不住指责。

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没有隐瞒的家伙。

他甚至是聪明到可以看透她。

可……

为什么再见面的时候，他变成了这样。

“蓝幽公主出事了。”

看着眼前激动的花十一，慕容九思发现自己有些想笑。

花花这人怎么都好，冷漠理智。

偏偏……

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之后，就可以掏心掏肺那种，完全不要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