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永远都在万人唾弃中一败涂地，只能被打入永无天日的漫漫混沌中日渐颓靡。

每到那时，他就会被梦魇惊醒。

他猜，梦里他应该是变成了影子人生前的模样，但无论他怎么问，影子人都只会嘲笑他小鬼，然后在纯白之地中消失无踪。

下次再见时，又是相似的画面，可长大以后的夜知寒已经不再蠢到去问影子人的身世和他背后的故事了。

夜知寒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天下唯一的影魔，影子人对他有种特殊的执着，而他和影子人过于相似，能力又如出一辙，但他的暗影却会被影子人吸收殆尽，所以他始终觉得，自己是影子人的影子化成的妖魔，而非本真的影魔。

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告诉过明落，那句听起来像是玩笑话的“或许是不知道什么人的影子成精了”便是。

……

“真的？”明落小嘴张成圆形，满脸诧异，如此恢弘雄壮的旷世对决，要是真实发生在溯玛大陆的话，那得引起多大的骚动啊。

大神打架，小鬼遭殃，如果明落在现场的话，估计直接就被两位大神的不明aoe伤害给打死了。

“是真的，不过是万年前的事情而已。”夜知寒神情淡淡，似乎不太想继续说下去。

熊老弟和白芊芊看到面前的恢弘盛景，自然也沉浸其中，熊老弟像个熊孩子似的快速绕场跑了个遍，他一边看还一边学着雕塑中的模样挥拳踢腿，他不禁感叹雕塑中人物的伟大：“这俩人起码是神涌境界的了吧？这些招数真是妙啊！不过俩神仙打架，至今只有过一次记载……”

白芊芊生怕熊老弟乱跑会出事，便也装作观摩雕刻的样子，一边不远不近的跟着熊老弟，一边装作探查环境的样子，听到熊老弟这么说，她也立马反应过来，说：“你是指影魔？”

熊老弟继续说道：“应该是吧，可惜记载太少，当时的历史早已失传了。”

明落越听越起疑，她总觉得这些事情和夜知寒有关，但夜知寒又一脸“你别理我”的样子，这让她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们一行人探查影门之内环境的时候，明落跟着夜知寒一起来到玉碑前，她被玉碑散发的白光晃得眼疼，便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着玉碑。

夜知寒似乎并不受玉碑光华的影响，他站定身子，抬头看向玉碑上半部分。

在夜知寒的举动下，明落这才在耀目的白光中隐约看到光里有让人看不真切的小字，她极尽目力使劲看了一会，只觉得眼睛酸痛头昏脑涨的，一眨眼，眼前全都是耀目的白光，连四周壁垒的雕塑都看不清了。

明落赶紧放弃看清碑文的想法，直接小声问夜知寒：“这上面写的什么？”

夜知寒简要回答说：“这场战斗的历史。”

就在明落想多问点关于碑文内容的时候，她猛然一惊，此处绝对不止他们四人！

胖桃也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它赶忙拉扯熊老弟的胸毛提醒他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