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破天慌的发现,今天孟浩竟然没有出去。
她站在房门边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他,他似乎休息也是很忙的,拿着手机一直在联系人中点来点去,敲着字跟那些人聊些什么,时而蹙紧眉头,时而抿紧唇角,时而沉着脸,似是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事情,锁紧的眉宇一直都没有舒展过。
募地,他从手机上移开视线,歪头看她,此时的她带着刚起床的迷糊和慵懒,眸底流露出淡淡的迷离和呆萌。
一如初见时的她,那是很多年以前了,他还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那天家里圈养的一只画眉鸟不小心飞了出笼,他紧追了大半天,绕了大半个金城,最终它飞进了一条胡同巷子里的一户人家院内,他攀着围墙好不容易爬上了墙顶时,看见鸟儿正落在对面漆红色的窗棱上,窗内还站了个女孩,他心里纳闷了,怎么这画眉鸟一点也不怕这个女孩,不由得对她多看了几眼,那时的她应该是正午睡着被窗上的鸟儿喳喳声吵醒了,整个人犯着迷糊和呆萌,他暗自嘲笑她:小呆瓜!她朝着围墙上的他低低出声“这是你养的鸟吗?一会抓它的时候轻些,别弄伤了它。”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好听,他又多看了她几眼,她正弯着唇,低眉浅笑的看着鸟儿对着窗边乱喙一通。自此她的眉眼便如篆刻般深入心底,不可泯灭。
他的眸底慢慢爬上一丝温柔,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了起来,变得温润,唇角扬起笑意“起来啦?”
她弯唇浅笑,走了过去站在旁边“今天不忙吗?”
孟浩收起手机,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她从容地落坐在与他一位之隔的边上,拢了扰垂在耳边的长发。
一闪而逝的不满从他眸底划过,要换成在布达佩斯的时候,她定会挨着他坐,有时还会亲昵的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