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厚温润的男音从门外传束,她募地惊起坐直,侧头看着门口的阴影渐渐缩短,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门外进来。
“是你!”她气不打一处。
“是我!”他温柔的目光移至她灼伤溃烂的脸上,弯唇浅笑。
她跳脚起身,直直的怒视他走来,“为什么,为什么!”她紧紧握住拳头一刻不肯松懈。
他环视了一眼别墅内的装饰,答非所问“可还喜欢这里?这些我都是让人照着我们在布达斯佩时住的房子的样式装修的,你说你喜欢住在这样的城堡里,活成一个公主。”
“别跟我提布达佩斯!那里不过是你自己编织的一个谎言。那场所谓的车祸不过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意外;所谓的失忆不过是你找查尔斯博士对我催眠;所谓的深情不过是在你对我的万般残忍下,而我深陷其中的自我感动。
你看,我这张脸毁了,那张原来的皮像你那么喜欢,现在还给你。
我只乞求你,放过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话像是无数把尖刀,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而他只能活生生的忍受着她给的千刀万剐,切肤之痛。
他往前一个跄步,与她面对面,他握住她的双肩,满脸痛色“告诉我,我哪里不够好,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怎么都爱不上我?
告诉我,他滕宇飞哪里好,让你怎么都忘不掉他?”
她松开双拳,抬着眼睛,那么认真的凝视他,一字一顿,悭锵有力,“你千般好,万般好,可你只是你,不是入了我眼,住了我心,爱上的他。
他脾气差,性凉薄,可是我却只爱他,深入骨髓,即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