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年举着快件看了下发件地址“新加坡寄过来的。”
她刚抬起脚还没迈出步子,肚子猛然一阵收紧,接着一阵排山倒海的大痛,大腿根部一滩血滑落在地。
她弯着腰抓紧门框,提起一口大气微弱的吐了几个字“爸,妈,我肚子好痛。”
闻言,门外三人急步入内,蒋萍率先喊了声“不好,以沫这是要生了!”
顾秉年看见地上的一滩血迹有些慌神“要……生了!快!快!快去医院!”
相比其他二人,徐昌盛要显得淡定些“伯父,伯母,我把以沫抱上车先送医院,你们收拾好东西再过来,不要慌,不要着急。”
顾秉年和蒋萍连连点头。
——
时间慢慢的过去,隔着一道产科大门,徐昌盛和顾父顾母三人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跺着步子。
徐昌盛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等待的过程如此漫长,他站在产科门口透过中间小块透明玻璃变换着视角,想要看一眼里面的情况,可除了里面白色的长廊他什么也看不见,隔着门隐隐还传出顾以沫压抑低沉的痛呼声,一声一声撞进他的耳膜,刺痛了他的心房。
他把头抵在门上,垂在两侧的手掌弯曲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从那天下午一直到深夜,顾以沫都在产房里没有动静,而产房外的三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凌晨两点,产科门打开,白褂医生询问“顾以沫家属在吗?顾以沫家属?”
徐昌盛直直抓着医生宽大的袖角“医生,怎么样了?顾以沫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