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要怎么办?
有没有人救救她啊。
她首先想到的还是那个出声喊她的滕宇飞,于是,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晃动着头,发出的声音却虚弱不堪“滕宇飞,滕宇飞……”
回应她的是耳旁嘈杂的声响,有机器的嘀嘀声,有窃窃讨论声,还有一道婉转的女声在她耳边问她,“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她是不舒服,她很不舒服。“我觉得我要窒息了,呼吸不出来了,怎么办?”
说完,她觉得喉间有什么液体往嘴边涌,让她觉得恶心,想吐“我觉得很恶心,我很想吐。”
回答她的还是那个婉转的女音“没事的,别担心,我们这来了国内最权威的产科教授,你会没事的,啊。张开嘴巴吐吧,吐出来就好了。”
这道声音似有蛊惑人心的功效,很快就抚平了她的不安,焦虑的情绪。
只是那种恶心的感觉却一直没有消退,胃里就像被灌了一桶花生油那般油腻腻的难受,她胃里一阵翻滚又吐了一滩羊水。
终于,她觉得好受多了,人也恢复知觉了,她动了动眼皮,撑起一丝眼缝,看到周围还是她之前进入的手术室,身上还是盖着军绿色的特种被,她冷得直哆嗦着上下牙齿打架“医生,我觉得很冷。”
这时,一位身穿军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在她跟前,把被子往上提至脖颈处,给她盖好,又继续返回操作台上。
盖好了被子,顾以沫觉得暖和了许多,她想着要问问孩子的情况“医生,我的孩子,它怎么样了?是男孩,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