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这世上相思如何?便是在记忆里不断回放着你与他交集的瞬间,一遍,两遍,三遍……仿佛那一瞬间值得回味一辈子,抵得了一生。
顾以沫想,她恐怕已经害了这相思之症,并已病入膏荒了。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玩玩具的儿子,他的浓眉大眼,刀削鼻粱,凉薄的唇瓣,每一处都是滕宇飞的痕迹。
也许,当初九死一生也要保住书权,是因为害怕在这漫长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一点关于滕宇飞的蛛丝马迹。
当一个人在你的感情世界里完全与你融为一体,已经到了分不清哪一部是你的,哪一部分是他的,这个人就不可能从你的世界里剥离,延续着他的延续。
就如现在的顾以沫和滕宇飞,即使现在两个人已经分开,仍会刻意打探关于他的消息,人前假装是当作路人甲乙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只是随便听听,内心里却在乎得要命。
——
春去秋来,日子就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键,流质清淅,没有一点卡顿。
“明天你君如阿姨从新加坡回来,我跟你妈去接机。刚好周六,你也休息,就在家照顾着书权。”
晚饭上,顾秉年跟顾以沫交待了一下明天的安排。
“哦,君如阿姨要回国来跟你们这帮老友叙叙叙旧啦。”顾以沫朝着盘里夹菜边跟顾秉年搭话。
“这不慕义怀的家乡肖远山村的兴建的十二年义务教学楼落成,你君如阿姨又是信托基金委托人,她得到场参加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