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以沫外出回来,呆愣地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家,瞪大了眼珠难以致信。
沙发呢,哦,沙发在饭桌的位置;对了,饭桌哪去了,咦,怎么挨到冰箱边去了;还好电视还挂在那扇墙上……
她赶忙转身小跑着去了卧室……天啊!这……结婚照……怎么挂在这里,我的电脑台呢……梳妆台上的东西……
门外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赶忙迎了上去“爸妈,我房间的电脑台怎么搬走了?”
“电脑辐射大,不宜放在卧室长时间接触,我跟你爸一起抬到楼上杂物间了。”开口的是滕母。
顾以沫咬了咬下唇,也不好反驳什么,滕母见她这样受委屈的表情,心中不悦“家里的摆设影响风水,难怪你一直都怀不上孩子,结婚都要两年了都。”
滕父拉了她的袖口,示意她别太过了。倒也停了声,往厨房走,临近时又回过头说“化妆品那些也别用了,别整天涂得跟个唱大戏的似的,好好收收心在家相夫教子。”
仿佛一盆冰水自头顶浇下,连趾头都冻得僵硬,木木的挪回了房间,她想此刻的脸色定是苍白的像鬼一样狰狞着吧。
滕父滕母来了几日,整日念念叨叨,顾以沫觉到有些烦躁,但又不好顶撞或是冒犯了他们,毕竟是长辈,再者她也做不来强势镇压,就想着既逃不过,难道还躲不起吗。
她软磨硬泡的让滕宇飞说服两老之后便去了一家小公司上班。每天朝九晚五尽可能避开他们。
滕父滕母午饭后都有午休的习惯,但今天却一反常态。滕父戴着黑框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滕母则盯着电视屏观看一部都市剧,时不时移动目光看一眼桌边吐噜噜冒着热气的花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