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个纯真年代,能够接触到的关于男女情爱的书刊之类的媒介少之又少,故,在当时,并不明朗,情为何物,而对于自已的种种异常行径究竟是为何,却不得而知。
翌日,他竟摊在床上,起不来了,跟车间主任告了病假,便一直怏怏的躺着不动。
大中午,寢室的一群人吃完饭后回来午休,他仍躺着没动,睁着眼睛盯床顶上趴在蚊帐上的一只吃得太撑的蚊子出神。
“兄弟,你这是咋了,昨儿个还好好的,一晚上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慕义怀站在床头有些担忧。
“莫不是撞邪了吧?哎,我听说,以前有个女人撞死在村口那块大圆石上,会不会……滕恺霖会不会被那女鬼附了身了?”徐茂升搂了搂胳膊,煞有其事的环视屋内一圈。
“瞎说,这家伙分明是被这只蚊子祸害了整晚,没睡好,再加上昨晚喝了酒,闹腾的。”顾秉年一巴掌拍死了那只撑的飞不动的蚊子,黏了满手蚊子血。
“晚上村里放电影,君如约了几个女同事说让咱们也一起来着”慕义怀瞧一眼床上挺直的滕恺霖,犯了难“看来得落下你了,好些个漂亮女孩儿呢,本想着让咱们几个处处呢……”他砸了砸舌,有些可惜。
原本躺在床上心闷气堵,头晕脑胀,四肢俱疲的滕恺霖在听到君如两个字,顿时,双眼放光,心跳复苏了,气也顺了,全身充满了活力。他一个鲤鱼跳从床上蹦哒起来,绕过床头,顾自去拿了洗嗽用品出了寝室往卫浴室急步走去。其余三人目瞪口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望望门外火辣辣大太阳,还是觉得阴森森的邪乎。
“哎,他这是……咋了?”顾秉年用臂膀撞了撞张大嘴巴的慕义怀,朝着卫浴室的方向扬了扬头。
“我……也不晓得。”慕义怀也犯愁了,该不会是说了哪句话把他刺激成神经病了吧,这可咋整。
“我瞧着他是想姑娘,思春了。”徐茂升打了头枕手臂,瞌睡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