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这场雨终究还是下了,一滴一滴,如抖大,砸在地面,溅起水花。
不一会,便把她整个人都浇得透透,她神情恍惚的看着倾斜洒落的雨幕,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去。
是呢,她已经不在宽仁任教了,滕恺霖也已经远赴延边了,在楠城,她举目无亲,无家可归。
思及于此,心下更痛,她分不清此刻脸上漱漱滑落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募地,一把竹节大伞举过她的头顶,她泪眼婆娑的看见一粒优质黑色的树脂扭扣,目光渐上是黑色笔挺的西装和属于男人宽厚的肩膀。
“这么大雨,淋了该着凉了。”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可是我……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呜……”她像是突然找到了喧泄的突破口。
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还个陌生又关注到她的男人,她可以……对着他畅快的痛哭一场。
这么想着,她把头埋在他垂在另一侧的手臂上,哭得昏天暗地,撕心裂肺,死去活来。
大雨倾盆,站台上的空寂辽旷,男人脱了西装罩在她单薄纤弱的身上,耐心的陪伴在她身侧。
多年之后,她每当忆起前尘往事,无比感激身侧的男人在那个大雨磅礴的站台陪着她,给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