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与观中的道士们都是怎样过来的只有他知道,而且那不知来由的妖精打上门来,是选择了在**会的当日,那日观中住着无数信徒。一个寂寂无名的妖精在这天神的道观里大杀四方,观中法师毫无还手之力不说,还一下子被禁锢了那么多修行之人的魂魄,不得不以道观中镇压的妖精为交还条件。
这样下去,谁还会上山来寻求庇护,谁还会来捐赠香火钱?他们的道观岂不是要就这样穷苦下去了?
没钱赚,道士们吃什么?沽泽上神没了供奉,还臭美什么?
第二针绷着脸一路急行,后面的王潇唠唠叨叨,要不是因为现在这道观惨的没有什么人能担当大任,他一定要拧下王潇的头,让他到地府去聒噪!
等进了房龄斐的卧房,第二针真的觉得,来者不善。
房龄斐虽然还未位列仙班,但是一般的地仙都要与他称兄道弟。
而现在的房龄斐,浑身缠着绷带,只留了鼻孔,嘴巴和眼睛。房龄斐虽然头脸被打肿眼睛睁不开,可是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有一位神光四射的人物站在了他的床边。
“呜呜啊啊啊啊!”房龄斐发出一连串类似动物的哀鸣。
第二针抱着胳膊挑了挑眉毛,问一旁的王潇说“说了什么?”
“住持问,爷爷呢?”
“那王八蛋现在和别人结了梁子不能轻易来,伤你的人究竟是谁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房龄斐费了好大的力气发出声音,却令第二针莫名其妙的起了杀心。
呜呜呜呜,真是烦人。
“身形是个男的,妖孽给自己使了无相功,看不见具体的长相,可是说起话来,却是女子。”王潇恭恭敬敬的为第二针转述。
第二针抱起胳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外表像男的,说话是女子……
这天地间,有了这样的尊容,又恨不得手刃了沽泽的,那真的还只有一个人了。
“如果真的是那位……千重观没有被夷为平地就是庆幸了……你被打成这样,不亏。”
此言一出,房龄斐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在床上不住的颤动起来,奈何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被生绢缠成了一个大粽子,竟是一动也不能动,负责照顾房龄斐的徒子徒孙连忙一拥而上,按住房龄斐的身体。
谁也不想帮房龄斐重新整理生绢,主要是,房龄斐现在的尊容,实在是不堪入目。
王潇恭恭敬敬的把第二针请了出来,两个人站在房龄斐的房外,房中还传来房龄斐的一阵阵鬼叫。
“我要送他一程吗?”第二针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屋子里“他太痛了我该帮他解脱。”
王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自己一直供奉的都是一堆什么奇葩神仙,还是自开天辟地以来,最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仙都是沽泽一方?
“那位打上门来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令住持经脉寸断,反正人家咋了没咋滴,我们差点被屠了满门。”说到这里,王潇记忆犹新,忍不住浑身恶寒“但是临走之前,她给住持吃了一枚丹药,住持竟然是在半个时辰之内身体恢复如新。”
“那现在……”
“住持嘴贱,在背后骂了那位,一开始只是长了疹子,没人在意,后来住持继续骂,浑身水肿,住持还骂……就差点爆炸了!想来那丹药里是下了毒……”
“那这就是活该了。”第二针慢悠悠的说“告诉你们住持,结界我已经重新设好,不会有妖再敢打上门来。如果想活命,就日日祈祷熳姬没有功夫搭理他。”
“熳熳熳熳熳熳熳熳熳姬?????”王潇听了来者是谁,舌头控制不住的打结,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脑中瞬间一片混沌。
“随意我说,你们活着,就是万幸。”第二针依旧是面无表情“放心吧,我明日就去会会这位大妖王。你们观里有没有谁得罪了她?明日与我同去啊?”
“这是为何?”王潇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问。
“上门礼,自然要送到心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