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清晨，水和郭少丞便一起出了神府，这次边有着郭少丞，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因为昨天把事说了个一清二楚，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了前几天扭扭捏捏，但是难免还是有些尴尬，特别是觉得自己失恋了的郭少丞，见到水的时候便是一脸郁，直至两人走到了天界的大街上，郭少丞依旧是闷闷不乐。

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和郭少丞说些什么，所以索就闭上嘴不说话。

两人在天界的大街上兜兜转转好长时间，终于越走越荒凉，最后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神前。

水拿了一颗放在嘴里，糖果在口腔中散发出味道的一瞬间，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这口舌生津的感觉她实在是太怀念了。这糖的味道酸大过甜，方才的恶心感觉一扫而光。

打开那巴掌大的小油纸包，里面躺着一颗颗棕色的硬糖果。。看起来制作工艺粗糙，也闻不到什么香甜的气息。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我觉得我们是在活他们的既定人生，而不是我们自己的。”水苦笑一下，站起来接过郭少丞递给她的小油纸包。

沽泽给他的影响，他抵抗不了吗？

郭少丞没说话，他递给水东西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我们控制不了体原来的主人想做什么，可他们的想法感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们，我们没有丝毫的力气抵抗，所以我只能让你从心底厌恶我。这样的感觉，我很不喜欢。”

“那你还不如直接和我说实话。。我男子汉大丈夫，还没有接受现实的襟吗？”

“我说那些话，只是想让你讨厌我，离我远些，不希望你在我上浪费时间。”水借着水汽把自己湿润的刘海向上一捋，又从袖子里取出一条素色的发带，直接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长长的马尾。

郭少丞有一丝的诧异，能在有生之年听见水这样郑重其事的和自己道歉，他做梦都想不到。

“对不起啊郭少丞，那我说的那些话，确实很混蛋。”

看见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他一定觉得很解气吧？

蹲在地上的水抬起眼睛看向了他。他面无表的逆光而立，一双异常有神的眼睛不带一丝感的注视着自己。

郭少丞顿了顿，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被油纸包着的小颗粒递给水说“吃了吧，压压恶心。”

河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拧在一处的头发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水珠顺着她的脸颊划过她修长的脖颈，最后没入领口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水痕，她有一丝黝黑的脸颊上带着一点因长时间憋气而泛起的潮红，眼角的湿润不知道是被气味刺激出来的泪水还是洗脸而沾染上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