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疲累相比,她更怕等不来郭少丞。不知为什么,自从见了那三昧真火,她悬着的一颗心就未曾放下。
阿穗给她送来的饭菜她一口没碰。她只是如一尊雕像一般站在神府的门口,望着宫的方向,她很累,很想回到自己的房中躺下来睡一觉。
那,她从月升等到月落,紧接着从清晨等到正午,从正午等到了夕阳西斜,再一次等来了月升。
她知道自己是对郭少丞有心的。只是这份感属于熳君,属于熳君对沽泽的恋。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办法真的超脱世俗,用理控制住自己的心。
水坐在石阶上,她眼前忽然飘过一片枯黄的树叶,她忍不住坐直了子,随着树叶被吹跑的方向望去,她看着那树叶随着清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那黑暗之中,没有郭少丞的影。
可他,终究是不顾命的,陪她留在了佑镇。若是那他没有心血来潮的去给自己送那一盒子做成了蟑螂的黄梅糕,他便不用经历佑镇那惨烈的一牵
就算是他寻来了让自己恢复女儿的灵药,自己也觉得根本补偿不了自己的三分委屈。
她原本那样的讨厌郭少丞,觉得他是举世无双的loser,甚至还怨恨他在原本世界做吃播的不专业还她卷入了自己经商以来最大危机郑恨他一直给自己使绊子,先是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俘,其次又打碎了自己的阳盏让自己变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就连在回堂的时候,他都非要让自己受重伤。
现在水想来,那段路郭少丞走的似乎分外温柔安静,他轻柔的目光始终是注视着自己,只是他的注释若不是自己今想起来,怕是轻的会被她永远忽略。
那两个人出奇的没有吵架,水的心中想的都是香体丸的事儿,郭少丞似乎知道她对香体丸忧心忡忡,故而也是难得的闭上了嘴,在前面带路的郭少丞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等到了人少处,郭少丞干脆与她并肩而校
“你这傻丫头,站在这里多久了。”
郭少丞忍不住加重了胳膊的力量,水的脸没在了他的脖颈处,水皮肤的温度缓缓传遍了他的体,水的泪水顺着他的脖子流入了他的衣衫。她轻微的啜泣声就像是无数把绣花针一起刺向了他的心脏,使得他包裹在心中的感一瞬间都倾泻了出来。
“从夜市回来,不吃不喝,除邻一夜坐在石阶上,我一直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