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知道自己判断失误,对面的根本不会是什么好寄主,而是它的催命符,于是转重新朝着阿燎而去。
血腥的味道刺激到了虫子的每一个神经,虫子尖叫着从阿燎的体上跳了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水的伤口而去,可是在接触到水鲜血的一瞬间,那虫子似乎被大火灼伤一般尖叫着缩回了体。
“来吧你这恶心的虫子,我可是要比阿燎好吃百倍!”水狞笑着看着已经快要脱离阿燎体的虫子,用力一挤自己的伤口,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那如水泡一般令人作呕的虫子闻到了血腥的气息,知道现在流血的人要比自己寄居者强大不知道多少倍,便蠢蠢动想要从阿燎的胳膊上拔下来,虫子扭动着自己的躯,触角夹杂着阿燎的血液与皮一点点的剥离开他的体。
阿燎一瞬间陷入了深度的睡眠,歪过头去不省人事,水却又在自己的掌心幻化出一把匕首挽起自己的袖子,想都没想就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口子出来,浓重的血腥味道夹杂着一股气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水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住疼痛把自己的伤口凑近了阿燎胳膊上的虫子。
阿燎因为经历了一场大火被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又被水发现了隐藏多的秘密,恐惧一下子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水看着蔫蔫打不起来精神的阿燎虽然气不打一处来,可毕竟阿燎是为了救人而落到如此境地,自己也不好再过多的苛责他,只得任由他在那里坐着,直到阿燎因为太过疲惫而昏睡过去,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她看着阿燎熟睡的脸面,心中的疼惜溢于言表,她的无名指聚集起点点红光,那红光直入阿燎的脑门。
既然整个礡凌山的人束手无策,那她就只能向着山外的人求助,她让梵谷去请了铘君,又让宁儿联系了隋万里。之后便支走了所有人。
阿燎为少君,自然是要有他的担当,可是这样轻而易举的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是最蠢的表现。
“就主动应承了下来对么?”水看着阿燎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不知道该表扬他还是责备他。
“他们着我们吃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果子,然后便拿出了这虫子,要我们两个打一场,输聊那个就要受虫咬之苦,我可是少君,怎么能让自己的子民出事!所以我就……”
而那些黑衣人也不肯善罢甘休,直接绑了阿灼以此要挟阿燎,眼看那为首的就要把刀子刺进了阿灼的心口,阿燎为了救人,不得不现出。
就在这时,忽然几个黑衣人从而降,动作之快犹如电闪雷鸣,他们控制住阿灼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阿燎毕竟训练有素又赋极佳,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擒住的,几个回合下来,阿燎便脱了。
阿燎也是自没爹没娘的孩子,对于父母的渴求并不会比阿灼少,可是姑母的嘱咐还言犹在耳,一时之间,阿燎也陷入了困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阿灼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倔脾气,自己好不容易的逃了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他一定要出去找他爹回来!
阿燎记得,那夜上乌云密布,把月亮遮挡的严严实实,上没有一丝的光。山路难行,阿燎只好追上阿灼的脚步,让他跟着自己回去。
因为是同宗,阿燎与灼算得上是熟悉,也知道阿灼因为自己的份经常被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欺负,所以见到了阿灼要到山外去,阿燎难免好奇,也没多想便跟了出去。
阿燎记得自己姑母曾经嘱咐过,现在世道不好,法力不高的一定不要轻易的跑出去。那夜阿燎练完了功,一个人去集市上买烤鸡吃,回来的路上便遇见了鬼鬼祟祟的灼。
礡凌山的结界向来只对外人有效果,水从来不会对本族的人设下任何限制,所以灼,便是喜欢出山的那一个。
水冷笑一声,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灼的事,不然那个阿灼也不会跟着阿燎寸步不离,孩子只有在犯错还没得到惩罚的时候,才会时时刻刻盯着本应该大怒的人。
“我我!”阿燎的眼中已经含了泪水,他倔强的把自己的衣袖往下拉,并不抬眼看水“但是姑母你要保证,不怪罪阿灼!”
“再不我把你的脑袋扭下来!”
阿燎眼光闪烁,似乎有难言之隐,水已经放下的手再一次举了起来,对着阿燎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吧,你究竟是背着我吃了什么好东西!”
这毒虫名为毒勾,专门寄宿在蟒类的上,火蟒是得晾的妖精,按理不会轻易被这样恶毒虫子所盯上,除非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从今起,你一步也不能离开我这揽月峰,什么时候想到法子救你的命,什么时候再走!”水气呼呼的看着阿燎,随即心中又升起了一阵对他的心疼。
也不知道郭少丞现在在何处,与魔族的那场丈打得如何,他是否安然无恙,是否和从前一样,战无不胜……
最后,水是被阿燎给吵醒的,阿燎以为水因为太过生气故意沉睡不醒。
再被水招呼一巴掌之后,阿燎终于明白,自己姑母生气是没错,但是决计不会沉睡不醒,比如他这样一闹,姑母不但醒了,还不忘给他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