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背过身不去看彩宣,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多。莫名其妙的,她想向郭少丞身边所有的女人去宣誓主权,告诉所有打了郭少丞主意的女人,她才是郭少丞心尖尖上的那个人,而郭少丞,也早就住在了她的心里。
是不是火熳对沽泽的感觉不重要,这一刻,只有她的喜乐心情才最为重要。郭少丞与她而言,是生命中最大的意外,甚至比忽然的穿越更让她措手不及。只是那个人曾经放下了他自己的安慰对她施以援手,在天上的时候曾想尽办法只为了看见她的笑颜,凡此种种,就算是一个冰块儿心,也是要被捂化了,更何况她,一个刚刚被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背叛到不留余地的女人。
若不是彩宣,大概她永远也不知道原来郭少丞在她的心中竟然是这般的重要,一想到郭少丞可能会爱上别的女人,她的心何止一个“心如刀绞。”
“回去,告诉所有人你并非沽泽的救命恩人,若是再敢留在沽泽身边,就算是上天去,我也要撕下你的皮面然后将你打下凡间,看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所以……你知道这么多,救了沽泽上神的人,是你妖王吗……”彩宣虽然还是哆哆嗦嗦的站不起身,可是话却说得比之前利索了不知道多少,她挣扎着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却发现面前那个已经貌美道不可方物的女人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全然一副,这辈子她最讨厌的嘴脸。
这些妖精与天神天生就要高出别人一等,一切不如他们的妖仙在他们的心中贱如蝼蚁,很可惜,彩宣就是其中之一。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因为她只是一个生在天界碧顷百里马圈中的一个天徒。
据说她生下来母亲就去世了,对于一个忽然闯进马圈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的女人,在那片专门饲养天界战马的操场上,实在是没有人有经历去加以关注。
别人抬走了她母亲的尸首,把她抱回了草场天徒的住所,至今为止,也没人记得到底是谁抱了她回来,大概抱她回来的那个人自己也不记得这件事情,因为她们天徒的命,实在是太卑微,卑微到即便是同类,也不会有人记得关注。
彩宣这个名字,是捡了已经病死的一个嬷嬷现成的名字。
碧顷百里上住着的,都是犯了罪服苦役的天徒。神仙们把他们分成了男女,白日里男女一同干活儿,入了夜就回到各自的茅草屋。彩宣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小杂种,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