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王上去了只是大杀四方,一把火烧了那道观,所以该疯癫的应该是御灵观的道士,怎么就变成了王上?”卿也搞不懂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从堕的手中拿走了两三枚瓜子,放在了自己的手里。
“难道是王上中了什么反噬?”安也加入了讨论的阵营,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凡人的修士果然阴险!”
“说了这么多,就是没有办法治愈我娘亲喽?”火斓泄气的趴在了桌子上,楚楚可怜的看着梵谷说“现在只有燎哥哥早日继位,方能安定人心了。”
烼长老叛变的时候,阿燎带领着忠于自己的人实打实的抵抗了一阵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的胆识与魄力,很是让人刮目相看,一时之间在族中的威信大增,被族中之人信服,主少国疑这件事,大概不会再次发生。
“我不信!”梵谷一直深深皱着眉头。
他不信曾经那个敢于和这个世界对抗的人,就这样垮了!失去了护心鳞也不是人死了,去御灵观走了一遭也不是被斩去了手脚!就算是斩去了手脚,她都会想办法做一双假的给自己按上!她与这个世界是那般的格格不入,怎会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被打败?她是死了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能进入山洞与娘亲说话的,就只有一位了。”火斓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天上“只有那位出生于天界神泉的沽泽上神,娘亲的结界对别人来说是铜墙铁壁,可是对他来说,确实如入无人之境。”
“还有一人。”梵谷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四福栏的老板娘是王上闺中密友,王上的结界,对她也是无效的。”
当梵谷找上徐婉玉的时候,徐婉玉已经进入了梦乡,丫鬟火急火燎的说来了一个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的怪物,她便知道是礡凌山有了事,礡凌山能找上她,就只有一个原因。
出事的那人是水。
所以她二话不说,囫囵穿了一件衣服,就随着梵谷出了自己的香楼,徐婉玉虽然长生不死,可仙法妖术一律不会,只能依托着梵谷的妖力,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揽月峰。
此时,天空已经微微发白,徐婉玉抬头看了看天空,随着秋季的到来,这天也是越来越高,让人觉得踩着土地的自己渺小不堪,山峰一过,徐婉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放心吧,这丫头若是不打起精神,我就算是扇她大嘴巴,也会给她扇醒了!”
梵谷忍不住瞪大眼睛,原本把这件事情交给徐婉玉他是放心的,一个善于调香歌舞的女子,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温柔的所在,可是怎么来了礡凌山就做好了要扇自家王上嘴巴子的打算?这让他放心个屁!分明是惊心动魄好嘛!
“哎呀你放心,我说笑的,你们这些妖精啊,还真是没有啥幽默细胞。”说着徐婉玉迈步向前,对着梵谷挥了挥手“我不扇她,我踹她!”
言罢,徐婉玉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梵谷的面前。
梵谷站在原地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徐婉玉消失的地方,若是水看见了这画面,一定会取笑梵谷说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幅世界名画。
梵谷觉得自己好像是着落到无穷无尽的深渊之中,王上现在的状态就是疯癫无状,除了好言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