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是一个非常繁华的海港。每天都有载满货物的船驶离这里,也每天都有船带着新的消息来到这里。它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流动的,不管是人还是货物。
或许微微安娜是个例外。微微安娜来东方多久了,这个好像没人清楚。时间对于她来说永远都是一个谜,就如同她的年龄一般。十年前她十八岁了,十年后她还是只有十八岁。布莱克认识薇薇安十年了,微微安的年龄好像从来都没变过。薇薇安为什么会来东方这个没人清楚,她的身世和她的年龄一样是个谜。有人说薇薇安以前是一个船长的女儿,她和她的父亲一起来到了东方,后来她父亲的船翻了并死于海难,所以薇薇安被迫留在了东方。也有人说,薇薇安以前是法国沿海一个作坊主的女儿,她爱上了一个船长,跟着对方来到了东方,然后那个船长就消失不见了。不管是哪种说法,对薇薇安来说这都是一个悲剧。
薇薇安每天很早都得起床,吃过几片黑面包,再经过简单的梳洗,她就的打开门开始为一天的生计发愁。她的生意并不算好,尽管她一再对别人强调她只有十八岁,但她脸上厚厚的粉底却永远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她的要价已经很低了,一个夜晚只要半个银币,她的服务对象已经从以前的船长沦落为水手,尽管这样,却仍旧门可罗雀。
像王二那样的凯子对薇薇安来说,永远是可遇不可求的。大明人永远有着大明人的偏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永远只对和自己一样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女人或男人有兴趣。澳门也有两家妓院,但是他们好像永远只对明人开放。不管你是谁,给多少钱,只要是黄头发蓝眼睛一律不被待见。天朝上国永远有着自己的高傲,无论是妓女还是乞丐。尽管这样,薇薇安的生意依然不好。因为水手们都愿意忍耐着把船开到长崎或者马尼拉、马六甲这些海港。因为这些地方才是船员们的天堂。在这里他们可以尽可能的放浪形骸,在这里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征服来自世界各地的女人,当然也包括大明的女人。他们认为水手都是勇士,自己可以征服大海,为什么却不能征服明国的女人。澳门被大明的官府压制的太狠了,相对于马尼拉、马六甲,澳门真的只是一块可以晾晒货物的晒场。
薇薇安把内衣拉的尽可能的低,整个胸脯都快漏出来了。尽管这样,她在楼下都快站了一个上午,却依然没有做到一笔生意。薇薇安精疲力尽的回到楼上。她觉得有点饿了,早上的黑面包还剩有一点,她准备吃点东西。她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她就把价格再降低一些,这样她就可以做哪些船厂还有炮厂里工匠的生意了。尽管价格有点低廉,但终归是钱。她要尽可能的存到一笔钱,这样她就可以回家了,回到法国。对于回去的日子又该如何,她没有想过,穷人的日子永远都是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何况,对一个女人来说,在东方谋生真的太难了。
阁楼的门被薇薇安推了开来。但薇薇安却没有继续走进去,她呆住了,因为她看见在屋子的地板上放着一枚银锭。薇薇安擦了擦眼镜,没错那是一枚明国样式的银锭,很像一个马蹄。明人永远都有着自己的处事方式,他们总喜欢把金银做成各种样式,有的像马蹄,有的像砖块,有的干脆直接压成一片树叶。到了需要用的时候,他们会一手剪刀一手秤的再进行测量。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把银子做成银币吗。
薇薇安快速的跑进屋子捡起那块银锭。银子很重估摸着可以换到二十枚西班牙银币,这可真是一笔意外之财,可这又是谁的了,薇薇安很确定在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银锭。
“喜欢吗,宝贝”?,一双手突然从背后抱住了薇薇安。
“啊……是谁……你放开我……..”,薇薇安被吓得大叫一声,她想挣扎却又浑身僵硬的动弹不得。
“宝贝,是我,亲爱的,难道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吗”,抱着薇薇安的手并没有松开,而且还很不客气的掏进了薇薇安的内衣里面。
“你......你是谁,求你了,拜托你不要杀我”。薇薇安抖的厉害,她不敢回头,“我可以给你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拜托你不要杀我,求你了”。
“什么都给吗”?
“是......是的,只要你愿意,什么都给你”,薇薇安几乎是哭着说道。
“很好,一切如你所愿”,那双手一下就把薇薇安从地上抱了起来,向着室内的木床走去。
被翻过身来的薇薇安,这时候方才有机会看清楚抱着她的人的模样。
“原来是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肮脏的贼偷”,当薇薇安娜看清楚背后人是谁时,立刻大声骂道。
微微安娜嘴里的混蛋和贼偷,却是那跟着王二去了兴业岛的布莱克。刘浩许诺给布莱克更多的银子,而布莱克也答应向刘浩推荐更多的工匠。现在他又回到到了澳门,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发财计划。
听到薇薇安的怒骂,布莱克也不生气,而是笑着把薇薇安放了下来,“宝贝,这么久不见你,你还是这么的美丽”。
薇薇安双脚刚一落地,对着布莱克的裆部就是一脚。布莱克没有防到薇薇安会来这一招,正好被踢了一个正着。
布莱克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都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