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宣疑惑之际,突然一阵刺耳难听的高音似浪潮一浪接一浪朝她奔涌而来。
咚——
咚——
咚——
如尖锐的长针刺穿耳骨,如密密麻麻的游虫钻入脑中。
卢宣睁大眼睛扶着她的脑袋,强烈的冲击感让她站不住脚跟,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神志模糊间,吻露卷呜呜地叫了一声,魔鬼般的音攻终于停止了。
还没等卢宣缓过来,它便再次推着她前进。
这次卢宣不反抗了,不止是身体,她现在连灵魂都无比麻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送到了马背上却无能为力。
在经历吻露卷口水的再一次洗礼后,枣红马长嘶一声,驮着精疲力竭的卢宣哒哒哒的跑远了。
在吻露卷看不到的地方,卢宣负在背上的剑不停颤抖着。
马背上的人跳动了一下眼皮。
“萝木鬼。”
“在。”
......
另一条铺满蓝色花瓣长街上,贺洞仙直接被扔在长街的白色尖锥塔塔顶。
冷风吹拂着她的面庞,舞女对她的施法力度太大,贺洞仙到现在仍是昏迷不醒。
高空中,几只拥有灰蓝色长尾羽的尖喙大鸟盘旋在她头顶,好似在扮演着监视者的身份。
......
鸿驹在一张黑色的大床上醒过来,他察觉到这是陌生的环境,立刻起身皱着眉观察着周围的场景。
这里好像是一座宫殿,顶部连同墙壁是一副完整的用色十分华丽复古的立体深浮雕壁画,繁复的线条与图案极尽工匠所能。
这是他头一次在这里看到这么丰富的色彩。
壁画的内容也很有意思。
里面讲了一个故事,说一个城主正值青年,突然有一天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衰老,但是无论他找了多少大夫喝了多少药,怎么求神拜佛都没有用,在半个月后既痛苦又不甘地死去了。
鸿驹暗忖,壁画和他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应该只是宫殿的装饰,他被人带到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开始在宫殿里转悠起来,殿门紧闭着,凭他一己之力无法打开。
距离大床的不远处,鸿驹在大殿高台上发现了一把镶金戴玉的座椅。
座椅正中是一封白色的信。
这是给他的吗?
鸿驹犹豫着,拆还是不拆?
现下大殿里只有他一个人,除却无声胜有声的鲜艳壁画,殿内四壁只有燃烧着白色火焰的玫瑰挂灯。
还是拆吧。
这种情况,很大可能是神秘人给他设了一个局等他来跳,不拆的话他永远无法走出去。
信封打开了,一张光滑的硬纸被抽出来。
鸿驹缩了一下瞳孔,殿顶华丽的挂灯直直的照射进他眼中。
纸上写着:
你就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