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逛了两家点心铺子，买了点吃的，就对律子川道：“酒坊虽卖了，但酿酒需要原料，董家是丽山最大的地主，上次董湛已与我说好，魏县令如果倒台，他可以搞来酿酒许可，不如今日我们去探探？”

律子川冷冷地“嗯”了一声。

律总这态度……

到了董家，董湛刚起不久，正在吃羊肉饺子，见仆人带了青枝律子川过来，招呼他们赶紧坐下吃，又吹嘘道：“这是柯托山上的羊肉包的饺子，好吃！鲜！”

青枝坐下羡慕道：“你们地二代真好，这羊肉名儿我听过，要五百文一斤，别人家过年都舍不得吃，你竟然拿来做早餐。”

董湛正色道：“宋青枝，你好歹也是个创业者，不要一副吃不起肉的仇富样子。”

律子川咳嗽一声，挤着坐在青枝的长凳上问道：“你能拿到酿酒许可？”

宋青枝：律总，一张桌子四条长凳，董湛一条我一条，你猜还剩几条你可以坐？

董湛假做不在意，道：“已经拿到了，我想着不拿白不拿。”

董湛看来非常看好这个生意呢，自动去拿了。

果然接下来董湛直白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这麦酒的工艺，感觉成品会有些像啤酒，酒在大周仍然属于奢侈品范畴，如果我们能量产，将麦酒变成平民化产品，那还是很有前景的。”

律子川看了青枝一眼，一副‘原来你真的会酿酒’的样子。

青枝正要解释，董湛大手一抬：“但是！一起做生意，你得先把样品做出来了我才能决定。那个大麦……”

“你的那个大麦，”青枝插嘴道，特意着重了‘你的’两个字：“董少爷，你的那个大麦，成熟了以后交给我就行，我这边会开始制作设备。”

怎么知道酿酒工艺已经很难解释了，大麦种子来源更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这些细节上次没来得及与董湛商量清楚。

董湛瞟了律子川一眼，漫不经心道：“好，我的大麦熟了叫你。如果成品合格，我们再谈分成的细节。”

回店的路上，律子川问道：“青枝，你怎么知道酿酒的工艺？”

青枝这一阵已经想好了说辞：“那时要将孙二娘的包子车改成三明治车，一个老人家木匠帮我改的，改完就走了，走前掉了几张图纸在我这里，上面还有字，我最近识字读过才发现是酿酒的工艺和设计。”

“你觉得我会信？”

“……”

“你这样说他们也不会信的，你以后就说是董湛高价买来的。”

宋青枝有些怂，怕他接着逼问自己酿酒工艺的来历，但是他没有。

小律太好了，竟然懂得尊重隐私权，比心。

青枝想起董湛说‘分成的细节’，对律子川道：“酿酒这个生意，我不仅是为自己赚钱，也是为了苏大、武大郎、李大娘他们做的。”

“我知道，他们如果愿意在酒坊一起做，我们不会亏待他们。分成的事到时候和董湛慢慢谈，别担心。”

回到店中，两人把买来的点心拿出来大家一起吃，大娘们都已等待律子川良久，见他来了都围上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