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密室，纪浮九就拍打着身上的雨水，自从一个多月前玄天宗发生了大爆炸后，天气见鬼得阴雨绵绵了一月有余，玄天宗对外宣称是柳峰主修炼时炼制法器失败造成的。

他可不信这么简单，甩开脑子里的想法。

看见他哥依然仙气十足，纪浮九盯着鲛人纱长袍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一路上被拉过来，也不敢贸然开口。

“三哥，你带我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眼见到了夏无忧跟前才轻快不少，虽然这话问的是纪三生，可眼睛瞧着的却是夏无忧。

夏无忧若有所感，抬眸。

“坐下来吧！”

纪三生随手布置了结界，直接盘坐在夏无忧左手边，纪浮九挪动了两下，靠着他哥边才坐了下来。

夏无忧露出回忆的神情，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两人险些控制不住震惊，任谁知道自己潜心修炼，追求的大道飞升却不可能成功，恐怕都保持不了镇静。

纪浮九差点跳起来，见他三哥安稳听着，他才忍住没有打断。

“……我这段时间的闭关打坐与那天魔共情了，大概和天魔传承有关，他们擅长控制黑气。”

“如今那天魔被黑气和杀戮之气绞杀，我通过它们里面携带的记忆看到了……”

千万年前，天魔到处游荡在不同的位面，由于天魔强大且善于控制黑气能量，以其他修士作为媒介提升自身修为，手段之残忍。

这种邪恶能力的种族遭到所有位面的排斥，被禁锢在灰色深渊。

低等级没有思考能力的天魔倒能怡然自得，在这片没什么活物的空间里到处游荡。

高等级善思考的天魔却是忍受不了被关押的命运，屡次逃脱灰色深渊去到上仙界位面，由于大门封印被强制打开，会随着时间限制而提升穿梭大门等级。

意味着打开时间越久能出去的天魔越高级。

很不幸得是，由于上仙界战斗力惊人，还不等大门时限撑到高阶天魔出来，低阶就被打退回老家了。

高阶天魔心思缜密，便打起了低阶位面主意。

于是，就有了千年前那场旷世一战。

奇怪的就在这点，明明天魔有机会拖长战线，撑到大门开启到高阶天魔能够出来。天魔却没有这样做，而且一直派出侦查型天魔。

“他们在试探。”

纪三生冷冰冰地盯着远处贴着的符咒几秒，曲起手指头敲了敲自己的膝盖。

抬头看见夏无忧认真听着的模样，眉眼带笑得解释道。

“据我所知，位面之间互有规则，既然能在上仙界自由行动的天魔，却不一定能够在我们这片大陆活动。”

夏无忧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见纪三生没有要说的，才转向纪浮九。

“纪九，你的看法呢？”

……

纪浮九也不是蠢人，他很认同三哥的话，简单得回了五个字。

“三哥说得对。”

另一边，自柳青风闭关参悟堕天镜已数月有余，毫无进展。

反而是他最近给小徒弟起的卦，卦卦险象环生却又能绝处逢生，天下大势气运逐渐和纳兰幽命运重合。

就在一月前，他决定提前结束闭关，把神识从堕天镜中撤出时，突然感觉到脑海中一股温热的灵力涌现。

暗觉不对时，想收回神识。

中途却感觉到堕天镜的感应，似乎有什么在召唤它，如果不是柳青风的神识牢牢禁锢住它，估计早飞了出去。

停下收回神识，准备再感应一下召唤堕天镜的方位时。

堕天镜眨眼间变得冰凉入骨，肉眼可见的镜面镀上了一层寒霜，快速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