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个胆大的宫人前抱住凤伶。
凤伶捂着心口挣开他们,一个趔趄就摔在地:“我这里,这里好疼。”
她大口喘着气,好像真的要疼到晕厥。
宫人以为她的心口被闯入的贼人捅了一刀,纷纷紧张地围去,拿开她的手,帮她查看伤口。但是仔细看了看,那里根本没有伤口。
“是受了内伤吗?”宫人小心翼翼替她擦去额的血水,又把她的手抱在怀里,拿帕子给她包扎。
凤伶还在挣扎,但是她的力气显然已经耗的差不多了,几个人宫人一起按着,她便也只能任由他们抱着手。
“这是……”过了不知道多久,其中一个宫人忽然惊叫。旋即又怕惊扰到凤伶似的,赶紧捂住嘴巴。
凤伶却是已经被这一声吓到,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那宫人立时跪下来,啜泣道:“奴婢该死,是奴婢没见过世面,见公主的伤口愈合如此之快,忍不住为公主高兴。却没料到,一时失控就惊扰了公主。还望公主宽宥。”
“什么愈合?”凤伶失神地喃喃。
给她包扎的另外几个宫人闻言,连忙松开她的手,给她看面的伤口。
原本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两只手全是掺和着碎石泥灰的血水,连白骨都显露了。可是凤伶低头一看,两只手居然都愈合了。连划出来的口子长合在一起,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这叫她后背一凉,连本来因为痛苦而惨白的脸色,都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铁青。
宫人们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以为她看到自己的手愈合,该会好一点才是,可是眼前的公主却是比刚才更加憔悴。若说刚才是晕晕乎乎的魔怔,这会就是清明地惊骇。
她站在那里,也不往地趴着去拿手撞石头了,也不哭喊着疼了,只是在那里站着,似乎看不见也听不见。
良久,漫长的良久之后,她颤巍巍地抬手,那手抖得就像筛糠,几乎是要把手指头都抖掉。宫人们看得心头一阵慌张,每个人都警惕地盯着她,生怕她这个可怖状态,会突然做出什么可怖的事情来。可是最后,她只是慢慢把手放在了自己的丹田气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