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凤伶,也该或多或少有些关联才是。
没走两步,门童追上来拦下他,引他去书房。
这是在长玠的寝殿,门童态度又坚决,川南王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十分不情愿的,一步三回头,向后张望着随门童往前走,心里则是装满了疑问和猜测。
见川南王走出院子,长玠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把门踢上,回头看向忘尘,微愠的情绪已经在他眼中蔓延:“我允许你露面了么?”
忘尘被他拎住领子,几乎勒的喘不过气,脚尖勉强沾到地面,踩在地上晃晃悠悠。她看着他,心里想,要是再不露面打破刚才的局面,恐怕她再也没有机会了。等他一走,她还怎么去看线路图?
能把他招来是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想到会惹得长玠不悦。
虽然他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她早该习惯的。但每次他发火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又是究竟怎么惹到他了。
和以往一样,她依旧没能想出答案。
长玠看她一脸茫然,松了松手,说:“最后几天了,你就不能老实些。”
忘尘扶着屏风,咳了几下,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也想不起来去擦拭,抬眼就瞪他:“你要我怎么老实?老实的在这里,一无所知的任由你的摆布。还是像个侍妾那样,老实的待在床上,每天盼着你多看我一眼?”
长玠微微一怔,想也不想就说:“何来侍妾一说。我既说过会娶你,便是让你做我的妻。”
“妻?”忘尘嘲弄的笑了笑,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连眼睛里咳出的眼泪都逼了回去:
“我不会成为你的妻,殿下。你也不会把我当成你的妻,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主仆。我的想法和感受,对你来说,比之野草还要不值一提。是你亲自将我打入尘埃里,现在还要提妻?没有谁的妻该是这样的,没有。”
长玠听得十分不耐,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看她一口气说出一大堆道理。不耐中又惊觉这样气息微弱的她,和他吵架的时候倒还挺有力气。
不过言辞激烈的时候,她单薄的身子还是会微微发颤,似乎随时会被自己用力的言辞击倒。
他不会把她当侍妾。
这是他心里早就决定的事。既然都决定好了,又告知了她,她为何还要在这里纠结这个愚蠢的问题。
说了多少遍会娶她,若是换成别人,重复第二遍他都懒得,她还要他如何?这样想些有的没的,实在浪费时间。
没事找事。
原本已经毫无兴趣听她说下去,而当他想要拂袖而去的时候,目光落在她面上。她唇边的讥诮和倔强,又叫他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