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她的人?
越想越来气,白有闲掐的也越来越紧,只嫌这些颜色不够鲜亮。比起山护和忘尘受到的伤害,这点红色怎么能够。
紫云神君也不是好惹的,劈手就要挥开白有闲,白有闲干脆掐住紫云的脖子,往上一提,再用力往地上砸。她在北海捕鱼的时候,就是用这个方法把挣扎的鱼置于死地。
尖利的指甲下,血流如注。紫云神君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殿内的仙官看到这一幕,更是汗毛直竖。
大概是为了天家颜面,天君终于出面制止了白有闲,也制止了一众天兵。
“你可知道她是谁?”天君的脸色甚为难看,盯着山护低声问。
“我只怕天君不知。”山护冷淡的回答。
“山护!”紫云对山护的态度感到不满,摸着脖子的手都没来及放下,便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山护没有看紫云,而是轻飘飘地往一众仙官里看了一眼:“若我没记错,凤族的案子已经交由司文星君重新审理。根据天族律法,案件重审期间,不得处置涉事人。司文星君,我说的可算属实?”
听到山护叫司文星君,红喜紧绷的心,不由得放松了一二。
司文星君从人群里钻出来,耿直的想了一会,才说:“没有错,句句属实。凤族的案子确实已经提交重审。最终结果下来之前,天族没有权利制裁凤族。”
仙官们面面相觑,重审案件的时候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仙官个个对当时的情况心知肚明。
“长玠如今正在魔族带兵,为的就是能够找出真正的凶手,我们何不再等一等,待长玠回来,再做决定。兴许长玠此番别有收获,我们留有退路,总有转圜的余地。”山护说。
天君脸色一沉,眸子幽暗。
见天君没有要妥协的意思,红喜这个掌管姻缘的,不免也要操一份心,于是在一旁连忙接话道:“凤伶怎么说都是长玠的未婚妻,便是如今这种状况,他俩的婚约依旧没有解除,姻缘谱上还是查得到他们二人。这样趁长玠不在,处置凤伶确有不妥。”
说完红喜冲司文星君使了个颜色,颇有一种询问他的看法的意思。
“没有错。”司文星君认真点点头:“姻缘律条上,是这么回事。”
天君忽然伸手,示意几人不用再说。他盯着忘尘看了一会,低声说:“诸位的心思,本君知道了。本君不会因为她的身份处置她。”
“呼——”白有闲忍不住吐出一口气,扶着忘尘的手臂也稍稍放松。
红喜心中亦是暗自窃喜,只想着等下把他们都请到香火琳宫去,好好来个茶话会庆贺一番,然后再给小阿伶和长玠栓一条结实的大红绳子。
只要坚持到长玠回来,应该就会没事了吧。
正高兴着,天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么……死去的数位天兵该怎么算?屠戮我天族仙官,如此这番,司文星君你再来说说,该如何判?”